茶半壶

爱鸣佐的咸鱼。想看MA。

【鸣佐】人间知己(完)

清电脑时发现以前给土妹写的小短文。半年了应该扔上来不要紧叭。

EMMM,话风多变。回过头看自己写过的东西真是练脸皮,耻度爆表【我应该不是一个人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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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知己

 

漩涡鸣人很闲。

他在这讨的活计比他想象的要好,并不像他以前一样,天天抗着水泥袋几乎要折断了老腰。要论那么一点美中不足,那就是工钱太少。不过工钱少,就是因为闲。

有得,自然也有失。

这里是河之国边界,通往风之国的路上开了家小店。老板是个走船的人。鸣人不是很懂一个走水路的商人为什么又要在这里做干货生意。

他刚给那桌的客人送完一坛烧刀子,正听着那面容黝黑的虬髯大汉口水横飞地聊八卦。

昨天他听的故事是说一个叛忍,后来那同行的人不欲多说,他还颇有憾意,今天倒是听到了后续。叛忍天天有,见怪不怪。

 

那大汉唾沫横飞,正说到风之国的忍者意欲捉拿那个叛忍,却叫人从眼皮子底下溜了,十分没面子。他讲得干渴难耐,就在此处停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碗酒,仰首一饮而尽。

烧刀子,最浅白的意思,酒入喉肠就像是火焠过的刀锋。一口下去,就像火烧在胃壁上一样。火热过后是最粗鲁的爽意。

他的同伴是一个男人,三十左右,细长眼。

鸣人之前被他看过的时候,就像是被一条蛇在脖子里绕了一圈,嘶凉嘶凉。

细长眼的男人用着慢悠悠的声调说:“你说砂忍布下了天罗地网,上去是万箭穿身,下去是刀山火海,那叛忍是如何从他们眼皮子底下溜走的呢?”

说这话的时候,他那同样细细长长的手指,还在桌子上不轻不重地划了一道,看在鸣人的眼里,说不出的堵心。但他想吐,也只能转过脸去吐,因为喝了他的酒,就是他的客人。你见过一个端茶送水的对客人翻脸吗?除非他不想干了。

那个大汉牛饮尽兴,方说:“你不知道。其实,那个叛忍哪里都没去,他自始自终就在那人堆中呢,跟着那些人一起搜山刮地找他自己。”

细长眉目的男人吃惊道:“……难道没人知道他的模样吗?”

大汉说:“非也。这人,他有个外号叫无面。无面,却不是没有脸的意思。而是他有个本事,他要是想装作你,你的老婆跟他睡了,也不会知道自己睡错了人。他要是想装老头子,没人不会相信他下只脚就踏在黄土里了。所以他当时,就装作了另外一个人。你猜是谁。”

细长眉目的男子咦了一声:“莫非,他装作了小喽啰。”

大汉摇摇头:“并不是。”

“这……”

“哈哈哈。”待卖够了关子,那人才神秘兮兮道,“谁也不会想到,他装成了宇智波佐助。谁都能猜疑,猜宇智波佐助不行。”

“为什么不行?”

认真听着的鸣人连连点头。是啊,为什么不行。

大汉神秘道:“自然是因为漩涡鸣人。”

鸣人的头不点了。

他竖起了耳朵。

那边两人偷偷摸摸比着手道:“因为他们是这个。”

接下来就是一些入不得耳的话。

他们笑得开心。鸣人却不笑了。他不但不笑,眉眼更是越发阴郁起来。

这时突然听到站在酒柜后的老板说了声:“恶心。”

笑声戛然而止。

有眼色的见势不对,偷偷在桌上放了钱,从门外溜走了。

细长眉目的男子抚了抚头发:“老板,祸从口出这句话,不知道你听过没有。”

他口中的老板,正低着头,手里擦着一个个酒碗。细致抹完,再一个个叠放起来。动作不紧不慢,仿佛一点也没感觉到横在眼前的一条粗壮的臂膀。对细眉男人的话,他连理也不理。要不是鸣人分明看到他之前嘴巴动了动,连那句“恶心”是不是他说的也不明确了。

过了许久,他才说:“之前没听过。现在知道了。”

“你口口声声说宇智波佐助如何如何,好像你亲眼见过。”

“他除了一张脸长得让人魂不守舍,仗着神兵利器,以为自己天下无敌。还能有什么?”

细长眉的男人不屑地吹了吹自己的手。他的手,不比他的脸,确实细又长、白又嫩,此刻那双手,正插在一个酒坛子里。酒水从洞窟中汩汩流出。而他之前只是轻轻按了一按。

“杀人,可不一定用兵器。”

 

老板笑了。

他活这么多年,头一回听说宇智波佐助是仗着脸和剑去打架的。

但他点了点头:“你说的对。”

杀一个人,确实不需要兵器。

 

粉媚娘是一个男人,他细眉长眼,举止动作,无一不娘。但他长的又不好看,这份媚摆在了他的身上,让瞧见的人就像是感觉浑身都被虫子爬了一样,浑身不得劲。

他的师兄叫空手郎。空手郎杀一个人,从来都是空手去的,死在他手下的人,死法不一,有时是被自己的武器抹了脖子,有时是被路边的小石头戳了一个洞。

他师兄弟二人出手,从没有失手的时候。

但空手郎还没能冲这眉描墨画的老板哈哈笑出声,胸口却是一凉。

那是一双手。

空手郎迷糊之中,顺着那手抬眼茫然看去,却见着师弟震惊的神色。原来那是粉媚娘的手。那双可以在精铁之上戳出五个窟窿来的手,如今正插在他的胸口。

空手郎心里一痛,哇地一口吐出血来,瞪着眼睛向后倒去。到死也没说出一句话。

粉媚娘倒抽一口冷气。

刚才给他端酒的年轻人正微笑地站在他的面前,眼里冷冰冰的。让人不寒而栗。

他手里托着一壶茶,就跟他往日做的活计一样,热情而谦恭地说:“今日款待贵客,格外送您一壶茶以解酒。不用客气。”

粉媚娘没有来得及伤心愤怒。他死死盯了对方半晌,突然颤抖起来,抖声道:“你,你是漩涡鸣人!”而后仿佛突然明白了什么,奋力扭转过头去,指着老板。

“你……你是……”

 

他睁大了细细长长的眼睛,惊恐地看着年轻的老板朝自己凑过来。在他耳边轻声道:“像你这样娘炮的男人,我见过那么一个。后来他死了。但你怎么比得过他?”

 

年轻的老板慢慢眨了下眼睛,长长的睫毛就扇动了一下。

他的手上还闪着电光,扑闪一下,就没了。

 

粉媚娘杀过的人太多,他自己都不记得。但此刻,他眼前却浮现出一片火海,隐约有小孩的哭声,大人的叫骂声,怒骂着嚎叫,骂他们是魔鬼。他当时没听下去,只是很痛快地了结了那些人的性命。如今他眼中猩红一片。仿佛能看到无边地狱之中,烈火煎熬,岩浆滚沸。星星点点,似是追魂灯索命一般。依稀有人冷笑一声,气息就拂于耳畔:“只听过名字怎么够啊。你得好好看着,我就是你说的宇智波佐助。”

 

说着他迅速扔开陷在幻境的两个叛忍,面无表情道:“吊炸天的宇智波,狂酷拽的佐助。”

“……”

被瞬间雷到的鸣人,艰难地闭上了嘴。

不。

你确定你知道这两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之后某天鸣人路遇水月,见到对方一刀下去少了对方半条人命,十分风骚地自报门户。

“好好记着我的名字。我叫鬼灯。鬼魂的鬼,引魂灯的灯。”

鸣人:“……”

这十分熟悉的画风。他仿佛终于明白佐助那两句中二的台词是从哪里学来的。

鸣人扯了扯嘴角,呵,一丘之貉。

后来水月不知道为什么被鸣人揍了一顿,打散那种。

 

木叶是个很八卦的地方。

只是佐助不常在,所以不知道。

而这次他凑巧收到鸣人的书信,凑巧心里想回来,又凑巧想在回家前买点番茄,更凑巧番茄掉到了地上,所以他就凑巧地蹲下去捡了一下。

然后他听到隔壁传来窃窃私语。

“听说宇智波家那个要回来了哦。”

“是因为收到火影的信?”

“也只有火影大人才喊得动他吧。”

“你说他们俩……”

剩下的话实在太小声,饶是佐助竖起了耳朵,也听不明白。但是一直蹲着实在有点累,所以佐助直接站了起来。面不改色拎起袋子:“借过。”

“……”

偷说八卦被抓包的路人妹子把拳头塞到了嘴里。

 

佐助偷瞄了眼身后,突然发现身后多了一圈妹子,且浑身上下洋溢着令人闪瞎眼的光辉。

“……”他心中一寒,脚下生风,走得更快了。

 

佐助跟鸣人到底什么关系。就是朋友啊。鸣人说的。关系好一些的,亲密一些的,世上仅此一个的朋友。佐助对唯一这个词没啥二话。鹰小队虽然也是他的朋友,但与鸣人还是不一样的。他没办法对一个追在身后打也好骂也罢赶都赶不掉的人视若无睹。

因为鸣人让他回来后先去办公室一趟,所以佐助拎着番茄就往办公楼走。路上很有情商的买了一碗拉面加鱼板,外带。

办公楼的隔音不好也不差。不差是因为凡是里面要谈些机密的事,外头是听不到的。不好是指,但凡佐助要听,这墙再加厚十米也没用。墙厚耐不住人家能耐大,本事高啊。

本事高的佐助伸起一脚想了想,放下去了。

鹿丸从门里出来,朝他打了个招呼,闪身让他进去,随后帮他俩带上了门。

鸣人一脸灿烂地坐在桌后面,朝佐助张开双手:“好久不见我的朋友!”

“……”

一脚勾过椅子自己坐下的佐助将拉面放在桌子上:“吃吗?”

鸣人双眼放光两手伸过:“嗨呀你回来就回来还这么贴心……”说着伸手就要拆包装盒,但是一只素白的手盖在了面碗上。

“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爱过。”

“不对。”

“没出轨。

“呵呵。”

“……私房钱?”

“你有?”

自己招供的鸣人苦唧唧从裤兜掏出一叠零钱。

佐助问:“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是什么意思。”

“又是谁和你说的。”

佐助自己拿了个番茄啃:“每次我回村总要有人问我和你是什么关系,我说你问鸣人。”

鸣人点点头:“朋友嘛。”

“对啊。所以他们说了这句话。”

佐助补充道:“他们说你的鞋和你的脑袋一样,浸满了水。”

“……”鸣人很怀疑,“你是不是在骂我?”

“没有啊。”佐助放下不知什么时候被他端在面前且横扫一空的面碗,噜了一把嘴,起身道,“我回家了。儿子在等我。”

“……”

被自己夫人坑光了面汤的七代目拿起空空的面碗看了看:“这不是给我的吗!”

“早点回家,兴许有饭。”

远远地传来夫人的声音。

 

是的。

七代目他有个夫人。男夫人。

他还有个儿子,亲生的。

 

所以佐助真他妈想吐槽。连路人甲乙丙丁都会偷偷摸摸说些全忍界都知道的八卦,就鸣人一本正经面不改色四处发卡。晚上佐助推开埋在身上的金灿灿那颗脑袋,嘲讽道:“说着朋友的你,先从我身上下来再说。”

鸣人笑眯眯亲了他一口:“情趣嘛。”

“我们可是彼此唯一的朋友。别提多特别了。谁有我俩这样心有灵犀。”

佐助冷笑了一声。

然后两人继续埋头苦干造人大业。

拥有阴遁阳遁能造人的朋友,确实也就他俩人。

三生三世独一无二天生一对……

没毛病。

 

有一回鸣人出任务失踪了,众人遍寻不着的时候,转头却发现佐助也不见了。于是头大的又加派了人手继续找。面码少年有成,在两位父亲不在的时候独挑大梁,成功避免了木叶陷入混乱,维持了秩序。

彼时山根子脚下,离火之国七八十里远的地方,树木茂盛,有毒蛇猛兽出没。当地的村民悉心照顾着一个从外头捡回来的男人。这男人长得俊,跌跌撞撞摸到村里,一句话没说就晕了。伤不重,主要是中了毒。

不过一晚上。

小花坐在门口编花环,听到一声鹰叫。

好嘛,又一个男人跌跌撞撞摸到村里,二话不说就晕了。这男人……更好看。

从此小花要多煮一锅药,她心里苦。

被佐助砸醒的鸣人腾地睁开眼,茫然地搂住摔在身上的人:“你怎么也受伤了?”

七昏八素的佐助有气无力地哼了声:“没受伤。试了下你吃过的草。”

不出意外的中毒了。

被震惊到的鸣人心情复杂:“……你是不是傻。”

佐助他真不是傻。

只是这草经不起试。

佐助想着查克拉居然都能被阻隔了。那么那时的鸣人在那种情况下会发生什么状况,如果能重新摸拟一遍,是不是更能理解他当时的状态,做当时鸣人会做的事来。习惯了心灵相通,突然间少了一个人让他茫然若失,变得都不像他自己。行事风格有违往日。

两人乱七八糟地抱在一起,头颈交依。许久都没人说话。

“村里不知怎样了。”

“面码是个好孩子。没问题的。”

鸣人顺着佐助的头发,突然问:“哎,你是不是特别担心我。特别怕我出事啊。”

佐助没回答。鸣人却真诚地捧住他的脸:“真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佐助面无表情道:“你可以笑再大一点。”

“啊?有吗?”

恨不得嘴根子都咧到耳朵的鸣人尴尬地咳了声,轻声说:“可我是真高兴。”

黏糊好久,佐助才道:“我知道。”

他俩身体素质强悍,又过两天,就全好了。当然这中间也有小花熬药的功劳。这里实在是个偏僻的被遗失在尘世的旮旯子里。鸣人有心带小花离开,小花不愿意。

“总有一天我会自己找到出去的路。带着大家一起。”他说。

鸣人就没有勉强。时候不到,强行改变一伙人的命运,倒不定是好事。

临到走时,小花眼睛亮亮地问他:“大叔,你和大哥是啥关系啊,好得很。”

大叔和大哥,差了一辈。

鸣人刚想回答,却被佐助制止了。佐助并不愿意给这么小的孩子竖新观。可是鸣人不愿意对小花说朋友两个字。他如今说起“朋友”这个词,大多是情趣,又或者是习惯。再者,爱人这个词,其实对鸣人来说,是比较俗气的。因为爱人谁都有,但他与佐助,并不是单单这个词就能概括的。

小花还在眼睛发光地望着他。

鸣人想了想,笑着蹲下去弹了下他的额头:“他是大叔的知己。”

知己对小花来说,是个很新的词。不同于朋友,并没有听过。鸣人起身摸摸他头:“等你长大,你就知道了。”

他与佐助,是人间知己。情谊深切。

 

……当然有种知己是不能造娃的,这得等小花以后才会知道。

 

END

 

朋友,兄弟,知己。还有啥。为友谊鼓个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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