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半壶

爱鸣佐的咸鱼。想看MA。

【鸣佐】沧海遗珠(新年&情人节礼物 短篇完)

 小天使们新年好,今天才有空写。

总算更文是在新年间,对吧!

虽然看了很多评论,然而轮到自己写 【啊好难啊感觉一个都没符合。

不好意思啊不知道咋地就变成这种画风【

就,就,新年快乐,情人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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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遗珠

  

脚踩在雪地上,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

天地间仿佛只有这个声音陪着他,走这一趟看不到尽头的远途。

鸣人伸出手,大片大片的雪花落在他掌心,很快就化成了水,从指缝间滴落下来,握都握不住。

到底还要走多久,七代目叹了口气。

他回头看去,大雪早将来时路掩藏得彻底。偌大天地间,四顾皆洁白如絮,唯有他如雪地中一点明亮的火焰,可惜这点火焰若再不寻到落脚处,早晚也将被寒冷掩埋。

“……”

哎。

鸣人又是一声长叹。

还不如不看,简直令人绝望。

 

他从怀中掏出一颗珠子,圆润小巧,晶莹剔透。雪下起来,不分哪里该落,哪里不该落。敞露在外头的珠子很快就被打湿了。鸣人脱下手套,将那珠子置于掌心,哈了一口气,轻柔地将它擦拭干净,兀自欣赏了半天,嘀咕道:“还是放起来吧,弄丢就不好了。”

这雪一点也不留情面,越下越大。

鸣人紧了紧衣服,正要继续往前走,忽然一个回头。

跟在他后面的人防不胜防,暴露在鸣人眼皮子底下。

 

对视两秒后,鸣人得意地笑了:“可算逮到你了。老子火眼金睛,这点迷惑术的异常骗不了我,就等着你自己送上门来呢。”若论起实战经验,他这个年纪出生入死的什么没见过,甩这两个小兔崽子一条街。

 

跟踪者凑到另一个人耳边:“哎呀,被发现了怎么办。”

这时鸣人已经朝他们走了过来。

近在咫尺。

这人心里正在盘算计策,就见同伴上前一步,毫不犹豫一巴掌把人扇晕在雪地里,脸都埋进去那种。

他打完人,才转过脸来问:“你说什么怎么办。”刚才一心想着挑角度揍人,没有将同伴的话听进去。

同伴:“……”努力挤出一个笑脸来,“没什么。”他说。

“哦。”那人摘下帽子,露出一整张脸来,眉目狠辣端丽,像刀尖上淬了糖,让人走不动路挪不开眼,就算会伤嘴也想凑上去舔一口。

佐助朝地上的人踢了一脚:“带走吧。”

 

水月把人背起来抗在肩上,两人略一收拾,往老本营赶路。他一边走一边想不通:“你这么容易就把他打晕,之前为什么不打。”还非得磨磨唧唧跟到现在,像个傻子一样。

佐助看了他一眼:“不让他自己走,你全程背吗?”

正背着人的水月忽然像被雷劈了一样。

对啊。

好有道理啊。

哪像现在,还剩下一小半路,还得带着这人走。讲道理好重啊。水月忽然就有些后悔因为嫌跟着慢故意露出些破绽好叫前头的人发觉了。真他妈的自作孽不可活。

 

既然不跟人慢吞吞赶路,佐助和水月的脚程明显快了很多。一路冒着大雪回了蛇窟,佐助一路走一路脱,等回到自己房间,已经一身清爽。

至于带回来的路人,管他去死。

他们在外出任务已经有八天了,天气极端恶劣,纵使能忍如佐助,此刻也只想洗个澡泡一泡,然后舒服地窝在被子里睡一觉。

兜靠在门边抱着手臂看了半天:“鼬如果知道你贪于享乐,不知道会不会气得跑过来捅你两刀。”说着他学起佐助他哥的腔调,“我不成器的弟弟啊,你忘记报仇了吗?”

话未说完咄咄咄一排手里剑把他描了个漂亮的边。

“……”淡定的兜从圈圈里挪了出来。

“闭嘴。”佐助杀气腾腾地横了他一眼,“不许学他说话。”

他凌厉的眉眼忽然又皱了起来:“但是我有件事一直想不通。”

‘贴心大哥哥’兜:“你说。”

佐助沉吟道:“他为什么那么急着要我去杀他,这么想死?”

兜帮他想了想:“会不会太爱你。”

俗话说得好,爱之深责之切。

“也许你哥只是想见你。”

话没落地又被描了个漂亮的圈。

兜:“……你能不能别老射我。”

佐助淡定道:“把水月叫来,我要洗澡。”

“哟,小朋友洗澡要人陪么。”

佐助看着他。

乐呵呵的兜:“……”尴尬地收了笑,“知道了。”

小祖宗,脾气真大。

 

佐助出任务喜欢带水月走,因为他又能打又抗打——还不缺水。

 

鸣人自被打晕后颠簸了一路,直到被丢在地上才稍许有些醒转。

温暖的环境令他迷迷糊糊睁开眼,伸手摸上差点没折断的脖子。

靠啊——他感慨地想,天天享受这待遇他夫人迟早要守寡。

鸣人从地上爬起来,打量了一下这间空屋。

他走到门边,动了动门,锁了。

“……”

鸣人客客气气和门打了个招呼:“不好意思哦。”

然后就干脆利落把锁给卸了。

 

这里和记忆中没多大区别,一样令人讨厌。

现在的他感应不到佐助的查克拉,只能顺着记忆里的路去寻佐助的屋子。

虽说不是第一次见面。

鸣人伸手握上门把。

但莫名有些小忐忑呢。

他拧开门锁——

不知道佐助见到这样的他,会是什么表情呢。

鸣人推开门。

里头一声水响。

鸣人:“……”

 

大爷摘下盖在脸上的毛巾,湛黑的眼珠子一错不错盯着这位不速之客,白皙的胸膛没了一半在水里,少年人的身板还是挺结实的。不速之客已经张着嘴看了他很久,佐助弹了个水花,面无表情道:“看够了吗?”

“啊,咳,嗯。”

鸣人捂了把砰砰乱跳的小心脏,胡乱地应了两声,眼睛硬是没舍得挪开。

佐助歪歪头,他已经有些不耐烦,眉头越皱越紧。指尖的电光开始跳了。然而这个人并没有丝毫要进要出的打算。

佐助眼一眯,直接要从水中站起来——

没成想被一声呵惊在原地。

“不许动!”

鸣人瞪大眼睛,连忙退出去关好房门,这才说:“你洗好告诉我。”

一回头对上准备拿换洗衣服过来的兜,还顺便打了个招呼:“兜哥。”

比他矮比他身形小的兜哥:“……”

他略抬了下头,推着眼镜在脑子里找这个人高马大小弟的线索,搜寻无果。认识他,认识佐助,这个发色,这个眼睛——

兜陷入了沉思。

难道他是——

佐助的公公吗?

鸣人不管兜想的是啥,反正在这里他们也算不上敌人,他视线落在兜手里的衣服上,白衣服蓝裤子粗绳子,一看就是佐助的风格没跑。这件衣服讲道理鸣人还是挺喜欢的,就是佐助长大后不再穿了。他揣着些不可言说的小心思顺手接过兜的衣服:“我来就行。”

说是顺手,兜却连警惕的时间都没有。

他呆了一呆,眉头皱了起来。

“我说——”

他道。

“公媳还是要避避嫌吧。”

 

“……”

 

鸣人刚张口,就被身后踹开的门板给砸进了地里。

披了一件衣服出来的佐助一脚踏上门板,从地上的人手里抽走衣服,三两下穿好,也没管这两个人,自顾自走了。被砸痛的鸣人又感慨了一遍。

佐助。

你再这样。

真的会守寡的。

 

蛇窟来了个奇怪的人,这件事瞬间就传遍地上地下。香磷皱着眉头问水月:“这人谁啊,他凭什么坐在佐助身边大吃大喝。佐助干嘛不打他啊。你带他回来干什么!”

水月摸着下巴。

这个嘛。

其实是因为佐助和他有个特殊任务,要找一样东西,偏偏这东西就在这男人身上,还不好取。但是这话谁也不能告诉。要不然佐助哪里有这个耐性和他耗——其实本来就没耗,好在这个奇怪的男人比较抗打,勾起了佐助与他对战的兴趣。

 

“吃快点。”

佐助撑着下巴催他。

“吃好了我们再比一次。”

闷头扒饭的鸣人一噎,从碗边露出小半张脸,蓝眼睛里水汪汪的泫然欲泣。

“佐助。”

他小小声抗议。

“吃饱了就打会得阑尾炎的。”

佐助失笑:“这么弱。”

半天后。

他黑着脸看着在床上翻滚的人。

 

兜给鸣人翻翻眼皮,把把手腕,装模作样看了一通:“阑尾炎。”

佐助:“……”他无语地看着哀嚎的那个人,“这么弱?”

这话兜就不爱听了。

作为一个医生,他最讨厌不听话的病人,就算他是个黑心医生也一样。

“你是不是人啊。”

佐助手按上了剑柄。

兜改了口:“我是说,大家都是人,再强悍,内脏也是柔软的。那不得受伤吗?他天天吃饱饭就陪你练手,弄到现在才生病,已经很不错了。你还嫌人弱。哦,他弱,那前几天打不过他的人是谁啊。你别瞪我,要死要活你说句话。”

佐助有些小惊呆:“这还能死?”

“废话,谁生病了不治还能自己好呢。”

“……怎么治。”

兜随意道:“开膛剖肚,割了吧。”

佐助:“!”

鸣人:“!”

他下意识夹紧了腿。

“……”兜解释,“割盲肠。”

 

后来割还是没割。

鸣人硬生生拿查克拉把自己肠子给疏通好了。

笑话。

让兜拿刀在他肚皮上割一刀,他又不傻,到时候夫人找不回去,自己小命还交待在这,那可十分不划算。因祸得福,佐助没有天天找他打架了,但福祸相依,相对的佐助都不来找他了,思夫心切的鸣人有些小寂寞。

哎。

他苦恼地想。

佐助到底要怎样才能爱上他呢。

 

不错。

七代目的鸣人,怎么可能会和十几岁的佐助认识。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频道的人。

想到来这的缘由,鸣人闭闭眼,从床上跳了起来。

山不来找我,我自去就山,反正这么多年他都习惯了。

说干就干。

他跳起来就要去找大蛇丸。

说来这么多天,鸣人都没见过大蛇丸,实在是因为他对这个人没什么好感,一想到当年对方是如何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把佐助从他眼前撸走的,鸣人就火大。但是如今夫人在他屋檐下,他怎么说也得拜访一下。

 

冬眠中的大蛇丸刚被吵醒。

佐助一柄寒光利刃就插在他床头。

垂下的发丝几乎荡在大蛇丸脸上。

被迫直面宇智波家那张脸的大蛇丸无视了脸上被气劲割破的伤口,淡定道:“怎么,这么喜欢我,连冬眠也想见我?想亲不用偷偷的,你尽管说。”

佐助:“……”

他跳下床,收回剑。

“你只说把这个男人带回来,他身上的珠子要怎么得到?”

大蛇丸打了个哈欠:“不能等春天再说吗?”他困啊。

佐助:“不能。”

大蛇丸眼一闭。

“……”

装死?

佐助扯了扯嘴角。

他一声不吭,开始砸东西。

哗啦。

砰。

哐零当。

大蛇丸眉毛一抖,心里一抖,终于服了软。

“行了行了。这珠子要取他心头热血浸透了才能用。”

 

佐助:“哦。”然后松开手,由着那个看着就很贵的大花瓶碎成一地渣。

他也没管那花瓶,转身就走:“那我杀了他就行。”

“你能杀?”大蛇丸眉一挑,玩味道,“之前我让你杀那一千个忍者的时候,是谁手下留情,只拿刀柄和他们打。”

“我不和弱者交手。”

“你杀他也没用。沧海遗珠所沾热血,一定要那个人心甘情愿。”大蛇丸把脑袋埋进枕头里,由着青丝糊了自己一脸懒得拨开。他说,“这世界上有谁会心甘情愿让你取他心头血。”这也是为什么佐助问他要沧海遗珠下落时,他不上心的原因。

 

古有宝珠名沧海。

可逆转时空,挪动乾坤。

 

佐助是在出任务的时候听到这个东西的,当时他不以为然,但久而久之,心中难免有了想法。光报仇有什么用,如果真的有这个东西逆转时空,回到当年改变这一切。不是比杀了鼬来得更好么?去杀自己唯一的亲人,和拯救更多亲族,明显后者比较划算。

 

他亲眼见着鸣人用这颗珠子救下了一个本已葬身虎腹的小女孩。

跟了几天后。

终于在一个破绽中引诱对方没了防备。

 

佐助独自走在长长的甬道中,墙壁上的烛火映在他脸上,光影明明灭灭,犹如他晦朔不明的人生,游走在黑暗与光明的交界。

一只飞蛾毫不犹豫撞进烛火当中,被烧得哔剥作响。

佐助冷眼看着。

就在飞蛾身躯即将焚尽,烛火熄于风中。

视野忽然暗了一下。

身后一个人走上前,当着佐助的面,将那只飞蛾剩下的半双翅膀捡起来。

“你为什么不救救它?”

鸣人问他。

“它自己要撞,我为什么要救。”佐助觉得这人有病,飞蛾扑火是天理,自古就是如此。

“它撞,是以为前头有光明。飞蛾身陷其中不懂,你作为旁观者难道也不懂?”鸣人略略低头,看进那双映出世间万物美丑的眼中。如今那双眼里盛了光火,还有他。“佐助,知道别人错了,就去帮帮他,引他回正道才是我们该做的。”

佐助反讥道:“你怎么知道它不是心甘情愿。何况——”

他顿了顿,方又道。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回头路。”

回头路,岂是这么好走的。

又哪里有人来拉。

这些事情,这个人根本不会懂。佐助觉得会生气的自己也是很莫名,他懒得理会,本要走开,手却突然被人拉住。

“佐助。”身后拉他的人道,“我不知道别人怎么做,但如果飞蛾扑火的是你——”

佐助没等他说完,嘲道:“救我?”

背后人只沉默了一下,却像忽然笑了。

“不是。”


“你回头,我等你。”

“你要扑火——”

“我陪你一起。”

就算烈火焚身。

就算深渊无底。

 

佐助霍然转身。

 

空气窒息了片刻,他失笑,后带着些不可理解。

“我们什么关系,要你陪我。”

说话间,佐助一把甩开鸣人的手,几个身影闪现间已经消失在远处。

鸣人空空握了下手心。

“是真的啊佐助。”他轻声道。

那颗珠子在他心口呆久了,烫得他心疼。

鸣人伸手捂了一下。

他突然有些怀念自己的夫人。

 

夫人还是那个夫人,只是不记得自己,果然还是有些难受。

 

长长的甬道中,只有鸣人一个人站着。

他在想,佐助什么时候能爱上自己。

连喜欢也不喜欢,又如何会为他流泪。

沧海沾不上佐助的泪,他就救不回原来世界中的佐助。

 

佐助替他挡刀的模样又浮现在鸣人脑海中——

他靠着墙慢慢坐下。

坐了很久后,鸣人突然一拍脑袋,差点忘记自己要干什么。他是去找大蛇丸的。鸣人跳起来就往大蛇丸的房间撒丫子跑,跑到那里刚踢开门一只硕大的蛇头就把他凶了出来。

“不知道滚!”

又一次被吵醒的大蛇丸直接把东西都扔了出去。

“……”

举着双手的鸣人贴在墙边心有余悸。


他姥姥的。

难怪佐助脾气越来越差。

这上梁不正透了啊!

 

横行天下七代目难得灰溜溜跑了。

 

兜正看着他:“想亲近小佐助啊。”

“关你屁事。”

“是不关我的事。”兜推着自己的眼镜,“不过听说佐助要去出任务。水月他们又不在,看来他这次是孤身一人出去。”他扭头看那个扯他衣角的人,“咦,你还没走啊。”

鸣人扯了他衣角,露出个笑来:“兜哥,帮我个忙呗。”

兜哥也一笑:“关我屁事。”

一刻钟后。

佐助房内。

兜苦口婆心道:“我怕你不小心把对面全打死了,有损我们名声。你带个人,给他长长见识。别让人觉得我们单枪匹马能干翻全世界。行事低调,好不好?”

佐助佩好手里剑,一脸冷漠:“关他们屁事。”

兜:“……站住!我教你说脏话了吗?”

一边听着的鸣人挠着墙,暗道你刚才就说了还说得很大声。他眼见佐助一点不动容,急中生智,拍拍腰包:“我可以付钱啊。”吃饭得要钱吧,住店得要钱吧。你就算是出任务你不得吃喝拉撒啊。

兜大怒:“我们是这种庸俗的人吗!”

鸣人被他吼地一懵:“不,不是吗?”

“……”

然后他就被佐助揪着领子拎走了。

鸣人:“……”他就说嘛。这招还是很管用的。

 

不过佐助倒不是看上他那俩钱,而是想到大蛇丸的话,要这人心甘情愿把心头血供出来给他用。素昧平生的人怎么可能会这么做,但如果有交情——那就不一样了。

佐助暗暗瞥了鸣人一眼,对方兴高采烈,仿佛出来不是出任务,而是游山玩水。这人倒真是奇怪。他们潜伏多时终于将敌人一举歼灭后,佐助忍不住问鸣人:“你怎么那么高兴?”

分明灰头土脸只剩下两个眼珠子咕噜咕噜转。

鸣人摸摸脸:“我高兴吗?”

废话。

他想了想:“和佐助在一起,不管在哪里,我都高兴。”

“……”佐助狐疑道,“你这么信我?”

——难道不是该问你这么喜欢我吗?但是想想佐助那情商,鸣人放弃纠正他,只:“当然啦。我当佐助是最好的朋友嘛。”

佐助神色一动,他张张口:“那如果我要你的——”

话未说完,却见鸣人面色一变,佐助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大力推倒。

他看着鸣人干脆利落地将偷袭的人一刀毙命——方才从胸口拔出的刀。鸣人一手护了佐助,确定再无偷袭的人,这才一口闷血吐出来,半跪在地。

胸口凉嗖嗖的仿佛破了个洞。

真他娘疼啊,好久没被人捅窟窿了。

鸣人又吐了一口血,抹了把嘴,但还记着要问佐助:“你刚才说啥。”

结果一抬眼,却见对方震惊的表情。

鸣人顿了顿:“怎么了?我没事。”

反正在这里,死了也不算死。

大不了从头再来。

这人明明胸口还有个血窟窿一直冒泡,还轻描淡写问他说什么,他有病吧!佐助呆了半晌,突然大怒,硬生生收回要踹上去的脚,一把掐住鸣人:“你这么不惜命吗!”

鸣人被骂得莫名其妙,但见佐助震怒,恍惚间想起从前,他每回要护着佐助时总是被对方骂得狗血淋头,但眼中明明心疼得要死。想到这里,就算胸前的洞再漏风,鸣人也觉得胸口暖洋洋起来,他高兴不算,还笑出了声。

“惜命啊。”鸣人掰开佐助的手,“我答应过一个人,不会比他死的早。”

鸣人咳了两声,想到那个人,满眼的温柔。这世上弃他之人太多,我不愿连自己也抛他在身后,只留他一个人去面对这并不算太美好的世界。他大可以死在我身前,好让我替他料理好一切,替他走遍这大江南北,等再见面时一一相告。

“你——”

佐助不禁倒退了两步。

“那你对我这么好干什么。你不是惜命吗?”

鸣人道:“你对我不好吗?”

佐助一噎。他原本想留着这个人养养感情再宰,现下却不知道为什么,一分一秒也不想再耽搁下去,直截了当道:“你懂什么。我是为了你那颗珠子。我对你好,是要你对我死心塌地,好心甘情愿把它拿出来。”

“……”

佐助这样说完,就见鸣人面上露出惊讶之色,而后逐渐沉默。他心中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刺痛,面上却不显分毫,只波澜不惊说:“后悔了?放心,只要你心甘情愿帮我,我不会杀你。兜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医术还行。不会让你死的。”

他虽然这样说,却也想好了,如果鸣人要逃,他该如何阻拦又不伤他根本。

却不料听对方道。

“你早说呀。”

鸣人取出宝珠,拉过佐助的手,放到他手心中。

 

宝珠本无尘,如今沾了血气,不复剔透。

 

“你该知道,我对你本来就心甘情愿。”这回血流得有点多,鸣人头有些发晕,但好歹还能将话说完。“这样也好。”他又重复了一遍,笑着笑着,忽然流下泪来,泪水滴在佐助手心,连带着那颗宝珠一并发烫,烫得他几乎要缩回手。

却被攥得死紧。

 

鸣人倒是没想到佐助会盯上‘沧海’。但若这样一要,倒是能想通很多事。也对,佐助虽非狠绝之人,却也不是良善之辈,会对他这么一个陌生人‘好言好语’,原本他还以为,是自己魅力大,现在才算想通。

这么久以来,鸣人怀着期望,逆流而上,踽踽独行,患得患失,生怕所寻飞蛾烛火,不过镜花水月一场空梦。他是人,他也会怕。

从前佐助在他面前断气时没有流下的泪,在这里却随着胸口那个窟窿,淌了个干干净净。仿佛一下要将这么久以来的压抑和那点不知道能不能实现愿望的惶恐都宣泄个够。

好。

好啊。

这样也好。

如果这是佐助的愿望。

那也没什么。

与其让他醒在一个满是伤痛的世界。

还不如失而复得来得完美。

鸣人往后一栽。

鲜血很快染红了他身下一片。

他看着佐助扑上来,面上满是惊惶,神思虽飘远,手却举起来,摸上佐助脸颊。

“如果佐助能够实现自己的愿望——”

我情愿你。

不要认识我。

伏在你哥哥的肩上,与我是点头之交,打过招呼后——

最多擦肩而过。


“……”

不过是一刀而已。

佐助有些迟疑地摸上鸣人的脸。

怎么可能会死呢?

他茫然片刻,攥紧了鸣人失却温度的手,却忽然察觉手中异物,展开一看,是那颗鸣人给他的宝珠。


心里的风还忽啦啦的,没吹够。胸膛倒是不痛了。

鸣人慢慢睁开双眼。

入目是一张熟悉的脸。

他恍惚着伸手摸上去:“你怎么突然变这么大了。”

佐助面无表情拧上他的脸:“你喜欢吃嫩草?”

这一下疼得鸣人嗷得跳了起来,翻身而起扑到窗外,外面阳光和煦,正是初春柳叶将抽未抽之时。再一回身,夫人看着他,亲友看着他。鸣人眨眨眼,打了自己一巴掌,疼的,不是做梦,也不是虚幻。

“你没死啊。”

佐助语气有些凉:“怎么,我死了你好改嫁?”

春野樱按住想揍人的手,尽可能平和道:“佐助只是假死,反而是你,私自动用古物,害得自己差点身死梦中,再也回不来。话说回来,你到底干什么了?”

干什么了?差点把小命搭上能不能说啊,如果被佐助知道他会不会打死自己啊。想到夫人的暴力程度,鸣人还是很肉疼的。

英勇无比的七代目语塞了一会,斟酌道。

“就——吉人天相呗。”

“……”佐助站了起来,问,“他怎么样。”

春野樱让开了一些:“死不了。”

鸣人心惊肉跳地看着佐助撸起了袖子。

他微笑道:“我们来好好聊一聊,梦里究竟有什么人,什么事,让你这么死心塌地,醒都不想醒。”

鸣人:“……也,也不是。”

 哦。

佐助一脚就踹了上去。

“年轻?”

还好。

“貌美?”

美……是挺美。

“嫩草好吃?”

不不老的有嚼劲。

“为个小兔崽子放弃自己了?”

鸣人大汗:“那,那你也别骂自己。”

“……”骂了自己的人亮出了刀。“你完了。”


七代目苦。

他的夫人。

容姿端丽。

狠辣如刀。

就像刀上沾了糖——

甜。

他娘的痛啊。


但——活着就好。

 

古有宝珠名沧海,与这世上最纯粹的精气相融,可逆转时空,挪动乾坤,反转生死。纯粹者,以深爱之人至纯血泪为最。

 

遥远的时空之外。

曾经有一个人举着宝珠祈祷。

他的眼泪落在珠子上,洗去了血气尘埃。


如果你要实现我的心愿。

请就帮我保佑他——

和他爱的人。

平安无忧。

永不分离。

 

END


私设:

1、佐助没有割舍掉的是对鸣人的情谊,所以‘沧海’要沾鸣人的鲜血。鸣人要的是佐助的感情,所以要沾的是他发自内心的眼泪。

2、沧海的世界又独立又BUG,相当于一个不完整的梦境。

3、我的心路历程:斟酌很久后【嘤只会写鸣人X佐助不会写设定也不会开车的意识流咸鱼。对不起没写到梗!但嗯!新年快乐!情人节快乐!

4、之前,和诗之小天使聊起一个武侠梗,本来想说有没有小天使写来看但我猜应该没有的躺。就PO个大纲一起欢乐一下【

盛传山上有凶残的土匪头子,然后鸣人路过听说了,想行侠仗义,结果被如花似玉的土匪给抢了。因为抢他的人太好看了,鸣人就惊呆了,以为这人是土匪压箱底抢的人,还想说要救这个人一起 走当自己的好兄弟【不是。结果这人是个自认自己丑的头头,鸣人就又被雷劈了。

原来是因为佐助太好看了,他的手下骗他说你别出去干活,省的吓到别人,佐助就一直好吃懒做不出去接单。这天他突发其想想干点正经事,山贼抢压寨夫人就是正经事啊,就去抢了。佐助觉得自己丑,那在他眼中鸣人长的还可以又那么弱(?,就把鸣人抢来当新娘。

然后一段甜蜜的时光(是沙雕。

鸣人就发现这个山贼武力值爆表,就是脑子不灵光容易被骗,就骗他在下面说别人都这样的,佐助就信以为真(?的被吃了。

后面其实鸣人是对面山头的老大,来抢地盘的。本来想做生意嫁祸佐助那个山头,结果动了恻隐之心就不干了,结果和他约好的坏捕头不高兴了,他要功名,就自己实行了栽赃计划,佐助那波就被官兵烧山围攻了,然后鸣人要带佐助杀出去,坏人就说你以为他是好人嘛吧啦吧啦,佐助就很不敢相信,很伤心,把鸣人一推让他走了。

鸣人以为佐助烧死了很难过,连山老大也不当了郁闷了好几年,其实佐助早逃出去吃香喝辣暗中观察失意的鸣人,觉得还挺爽的让你骗老子。结果皮过头被鸣人发现了,两人就鸡飞狗跳又追了起来。

后来他们就补了个结婚仪式,佐助说这个山老子给你承包了,很霸道,喜气洋洋娶媳妇,晚上又被压了(麻麻爱你

墙头虽多鸣佐不倒!

那我们就……

江湖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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