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半壶

爱鸣佐的咸鱼。想看MA。

【鸣佐】溯洄五 梦醒之初(一、二)

最后一部分还没写完。先这样吧。尽量不拖【不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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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鸣人闭着眼,感受到夜风拂在脸上的温柔,虫鸣阵阵,仿佛还有人很温柔地拍着他的背,对他说不睡怎么醒呢?然而总有人很不解风情,默默开口:“然后呢。”

志乃无视牙伸手拉他的小动作,专注地问:“在你们进入巨像之后,发生了什么。”

“我知道你受过伤。”志乃将视线落在鸣人手臂上,“足以致命。那时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你这么些年,都不忘记追查鹰的下落。”

“他们说你恨一个人。可我从你的眼里,看不到恨。”志乃的半张脸藏在衣领之中,他说的话朴素又直白,让人无从反驳。所以不喜欢他的人有很多,觉得这个人没有眼色,总是能将人心中最深的部分帮你揪出来,在一帮子人面前。

油女志乃似乎不知道什么叫克制。他的问题像连珠炮一样。

“是佐助害你重伤?”

“他抛下了你?”

“他独吞了宝藏?”

“你想不想杀了他。”

“其实你不恨,是装的吧……”

牙心惊胆颤地听着周围枪支上膛的声音。他能看到宁次转过头来,旁边的伙计将手背到了背后。木叶丸绷紧了身体。仿佛是风暴中心的人岿然不动。坐得像尊雕像。他蔚蓝色的眼睛埋藏在黑暗之中,教人看不清里头的光辉。然后他叹了口气……

雏田一下子想要推开车门,被保镖拉了回去。

却见鸣人笑开了大白牙,他有意无意的摆了摆手,将这蠢蠢欲动的氛围压了下去。“先生知道,有人用刀搅和你的脑瓜子是什么感受吗?”

牙背后刷一层热汗就下来了。

“那时我躺在地上,眼前都是漆黑的。头痛地快要炸开。就像两个小人,一人扯一半。有人问我感觉如何。我说,像快死了。然后他告诉我,那是因为我没有在地狱里煎熬过。不然就会明白,世界上还有一种感受,叫作生不如死。”

志乃点点头,闪着莹光的小飞虫停在他的指尖上,脆弱地很。“没人想体验生不如死。”

鸣人赞同:“对,我也这样说。”他拍拍手,将手中扭成麻花的草根塞到志乃手中,引导着那只小飞虫爬上去,这才起身说道,“如果我能知道那时发生了什么,如今我就不会执着一些人一些事了。受过伤的人,记性总是不太好。也许等我找到人,就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答案。也能回答先生的问题了。”

“太晚了。再休息一会。明早出发吧。”

 

大家四下散开休息时,牙才悄不声儿走到志乃那里。他那好友正盘膝坐着,与他的虫友进行“深入”“友好”的交流。牙捅了捅他,悄声道:“喂,你今天吃错药了,还是打了鸡血。平时没那么多话,今天枪枪往靶中心打。老子白毛汗都被你吓出来了。”

“你怕什么。”志乃老神在在,伸出手心,任由虫子聚在指尖嬉戏。“你当他是兄弟,还怕兄弟给你一枪。那只能说明你眼光糟糕。”

不论看多少次,牙都觉得志乃的“特技”真是不堪入目,叫人鸡皮疙瘩起一身。“同样是追踪术,你就不能学学人家用什么蜜蜂蝴蝶。”他嫌弃了一声,复又偷偷问,“你真的知道佐助在哪?”

“一个人只要活着,总能找到的。”

“那……”

“找不到就是死了呗。”

牙一惊,连忙嘘一声,警告道:“话不能乱说。鸣人可指望你了。”

志乃耸耸肩:“所以我没有说。”

“你怎么知道他死了。你不是连当初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吗?”

志乃叹了口气,他五指一张,指尖莹光点点尽数消散,这才收回手,轻声说道:“你知道斑是谁的主顾。”

“不知道。”

“就我所知。有很多人给斑做过事。佐助就是其中一个。应该说,是最后一个。”

“!”

“你又知不知道鸣人的师父是谁。”

牙说:“这我知道,是自来也。”

志乃点点头:“那你一定也不知道,自来也还有个徒弟,是鸣人的父亲——当年名躁一时的闪光。”

自来也和闪光……牙知道他们曾经一同去过魔鬼滩,但闪光是鸣人的父亲,他倒真不知道。一是因为闪光名声大振那段光阴又热烈又短暂,二是知道的人嘴巴很紧,并不多说。说出来的筹码,就不叫筹码,叫砖头。

志乃抽出一张照片,递给牙。上面一群年轻人朝气蓬勃,依稀可见如今风范。鸣人认得这张照片,但上面的人与他手中那张并不相同。这张照片上,自来也、大蛇丸、闪光、白牙,猿飞等人全在镜中。牙心存犹疑,指着照片:“听说这次之后,闪光和白牙就不见踪影了。都说他们死了,原来是带孩子去了?”

“这是猿飞教授手中的照片。他让我注意一个人。一个帮他们拍照片的人。”

话至些处渐渐明了,牙试探道:“你不会是说……”

“就是他。”

“他那时尚在襁褓吧?”

志乃摇摇头:“他那时已是青年模样了。”

牙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你就没想过为什么他不入镜?”志乃将当年之隐密一一说出,“那时他们去过地下之后,进入一处古遗迹。那里山有巍峨之险,河流宽广汛急。房屋罗列整齐。地下有很多宝物,你所能想到的,和想象不到的。”

长辈们都说那片戈壁如何凶险,但他们进入的十分容易。仅仅是靠着教授的专业指导,就顺着暗河到了这片宝地。见到金山银山那一刻,年轻人们都要疯狂了,如果将此处挖掘出来,不但能在江湖上扬名立威,也能一辈甚至几辈不愁吃穿。

但是队里一个黑头发的年轻人制止了他们的行为。却有眼尖的人发现他手中握了块玉,明显是刚拿的。年轻气盛就吵了起来。推搡之间,有人抢了那块玉往远处一扔,既然你不许我们拿,大家就都不要拿好了。谁料到那个准头有点偏。触到了古遗迹中的一处机关。大家都想着机关一定是在地下或墙上,谁能想到是在一棵树上。

一棵枯死的树。

它还有生机的时候,一定是枝繁叶茂冠大遮天。

因为即便它现在枝叶全无,它的枝桠也是密密麻麻伸展而出遮蔽了一片天日。

那块玉撞到了树干上,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像是陷入了沼泽里。然后那棵树……慢慢地活转了过来,它的枝条在伸展,像在伸懒腰。大地在震动,像它在呼吸。接下来的一切宛如恶梦。大地震动,星辰坠落,等那星光点点飘到眼前大家才发现,那所谓星辰,只是穹顶上的金沙。

这些都是侥幸逃出来的猿飞说的。

也许他只说了一部分事实,佛曰不可说。他就遵从了。

他一定还隐瞒了些什么,只是没人再知道。知道的人,紧紧闭着嘴巴,不愿再说。

后来,他在带着学生去一个海底遗迹的过程中,又一次见到了佐助。那得有二十多年。他已经成了老头,而佐助与过去并没有区别。自来也不知所踪,大蛇丸早已不在。他只能通过一切关系,将志乃找了出来。把所掌握的佐助的消息与他进行交换。

如果我没有运气知晓一切,就不要让我孙子知道了。猿飞说,我希望他普普通通长大,平平凡凡生活,不要有那么多好奇心。可是没有知就没有晓。一道消息只能换一道。如果猿飞不坦率,他想要知道的永远也不会知道。

即便如此,猿飞还是选择了闭嘴。他情愿一切看机缘。毕竟他说他错过那么一次。对人是有亏欠的。既然有亏欠,就只能弥补,不能再欠。

买卖有来有往,志乃从不强求客人。

“结果他还是带着未知的谜题走了。”

“人类的出现就是在追寻。没有好奇心,怎么能进步。这是一种天性。”志乃盯着鸣人躺着休息的方向,低声说道,“我也难以免俗。”

 

枕着手臂睡觉的鸣人,似乎对他们那的动静全无所觉。

 

有人知道了却要拼命掩藏,有人不知道却要极力追寻。

这兜兜转转的人生轨迹,总要有些难以忘怀的人或事,才够鲜活跳跃。

快了吧……

这多年来时不时闯入的梦境,你知我知却不互诉的心事,藏于书中的点点滴滴,被时光抹去痕迹的足印,都会有浮现的那一天。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才会让他缄默于口,一藏就藏了这么久。却执着的如此之深。

 

(二)

 

心里记着事的话这个觉睡得就不太安稳。天边刚亮鸣人就睁开了眼,精准地像上了发条,一双眼奕奕生辉,完全没有初醒的迷蒙。他一个鲤鱼打挺跃了起来,轻手轻脚走到一边晨练。除了安稳地睡在车内的雏田大小姐,剩下的人该睡睡该起起。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躺在树杈上的牙睁了一只眼,将裤兜里的东西摩挲了会,跳下了树。日向家的伙计在给人分配干粮,到了牙跟前的时候冲他笑了笑。牙点头回应了一下。不愧是名门望族,连下头的伙计也这么有修养。活动一番后他四下张望了一下,那个柔弱的大小姐好像不在,未免有些小小的遗憾,从心底里生了出来。

志乃如同老僧入定,鸣人也不言语,站在他身侧一米远,眺望着远方的日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还是志乃先开的口:“每天都有日出,难道你每天都要看一次。”

鸣人沉沉笑了笑:“有人告诉过我,看日出是为了感谢又一天的光明。”

志乃心想那说这话的人一定年纪很大,因为只有年纪大的人才会想把时间抓在手指间,惊叹于它流逝的快速。但他以前天天看日出月落,也并不觉得稀奇。可能说这话的是一个很文艺的老年人。这样的人,就算盯着落花残叶叹半天气,也是不奇怪的。

“看上去你一点也不着急。”

“急有用吗?”鸣人反问,“几年都等了,不少了这一时半刻。”

要是年轻点,可能生出恨不得插了双翅膀的心,直接飞到对方所在的地方去。但是人家不想等你,你飞到天涯海角又有什么用呢?如今鸣人早已学会这个道理。想要的东西不是靠你心情来的,上天不会因为同情你就让你达成心愿。还是得自己动手,才能丰衣足食。

志乃微微侧了头。因为他经常戴着墨镜的关系,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瞎子,但此刻鸣人能感觉到这墨镜下的视线,犹如一道雷达,把他全身都扫描了一遍:“我记得三年多前吧。有人来问我,说九爷有没有什么弱点。”

鸣人哦了一声:“你告诉他了?”

“我不喜欢他开的价钱。”虫师盯着自己的指尖,用一种再寻常不过的语气回答。

那就是没有说了。鸣人自己想了想:“原来还有人这样打听过我。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别人又怎么会知道呢?”转而又悟了,“像你们这样的人,是不是全天下的人在你们眼里,都没有秘密。”

“只是消息渠道比别人多些而已。都是普通人,哪里有绝对的事。”志乃站起来,伸出手,“大家都知道的事,就等于不知道一样了。”

“这你还是过谦了。”

鸣人眼尖,清楚地看到一只小如米粒的飞虫晃晃悠悠落到志乃手上。

“而且就算知道,也不能随便说的。秘密这种东西,足以害了你。人嘛,都是想要活命的。知道了一个会害你的,就会去找一个能保命的。长此以往,就身不由己了。”

他将手掌托到鼻端前,不知是打量还是嗅闻,只是过了会便点点头。对鸣人说:“想要钓你的人,现在正在岩安县。”

岩安县,一个鸣人年年都要去一趟的地方。他现在有了钱,不声不响给那里捐了不少物资。本来还打算在山上造个房子,年年住上一段时间,省得自己老是几头跑,但因为县里认识的老人极力劝阻也就罢了。都说故地重游要伤怀,其实也还好。

每到那里,鸣人就会撇开所有人,一个人盯着隐隐绰绰的山峰发呆,眸中浮浮沉沉的,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大家称他九爷,其实只是些噱头。大抵都是听说他和鹰交好,又三番几次去了那传奇的地方还活着回来,就心中忌惮。一些人便请他一同出行,去些角角落落做做小生意。其实鸣人能毫发无伤回来,大多是因为有佐助在。后来佐助不在,他一个人,仗着出生牛犊不怕虎的心,竟也闯出了些名堂。如今盘算起来,他也是存着“或许下一秒佐助就能如往常一样出现”的心理才去的罢。

“岩安县。”

鸣人念了一遍,颇有些玩味:“哼,我就知道是那里。”

溜达过来的牙扯着嗓子道:“你特么知道还来问我。”

鸣人笑了笑:“猜是一码事,问是一码事。这个人隐藏极深,飘乎不定。要不是他这回先透了点因头子给我,我连他的尾巴也摸不着。大事上,还是得靠你们帮忙。”

常言说候之愈久,思之愈切。他先前将事情透露给牙让他调查的时候,明明装着一副大吃一惊的模样。如今知道了确切的去处,反而无比冷静。木叶丸在听鸣人讲述过往的时候,是见过他各种表情的,不论是缅怀或是温柔,他这个人就算是固执,也固执地无比洒脱,让人挑不出他的错处。此刻他琢磨着这年岁不大自己许多的大哥,忽然间不确定哪个是他了。

 

身后忽然被人拍了一拍。木叶丸转过身去,日向宁次冲他点了点头:“过来,我有些事同你讲。”等走到僻静处,这才说起,家中一些产业上的人员变迁。日向家的产业不少,其中一部分涉到珠宝交易,听宁次的说法,是要让木叶丸这次回去后把这部分生意接手过去。

珠宝生意自然也分很多种。像他们这样的大家族,一般都是在行业内划好地皮,大家明面上井水不范河水。才能其乐融融。宁次要交给木叶丸的,肯定是正经生意。

木叶丸当然是惊讶的。别说他从未正面接触过这些生意往来,这都是日向的家族产业,照他的想法,是怎么也不能给外人的。他的这些讶异落在宁次眼底,一览无余。当家主人宽解道:“当年日向家的生意合作中,猿飞家本来就有涉足,只是后来你们弃商从文,所以也没有提起。只是利润分成每年还是会打到你们账上。等你二十,账号和产业也得移交给你了。你不用惊讶。”

珠宝生意的继承人,想想也不是个小头目。一下从穷小子变身富几代,木叶丸怎么不惊讶。对这天上掉下的饼,他倒不如何觉得香甜,嗫嚅半晌,犹豫道:“我不想……”

宁次一下就沉了脸:“你也快成年了,是要有自己的事做。难道你还想一辈子呆在本家做什么保镖。好大的出息。”

木叶丸听了心里也不快意:“保镖怎么了。我一没偷二没抢。鸣人大哥说天下每行都一样。谁也不比谁高贵。能吃饱饭就行了。”

宁次立时心中将鸣人骂了个九五六遍,面上还得装出语重心长的样子。这孩子长大了按不下头就只能顺毛哄啊,好在他还是个容易变通的:“但你祖辈的产业,难道甩手不管?”

但这劳什子的东西我也不会啊……日向宁次见他面上一迟疑就知此事拍板了:“回头总会有人带你。行了,这事就先这样。”

话都被说完了,在这个地方非要将此事理清显然也不大可能。要是起了争执只会叫他人看笑话。木叶丸暗中打定主意过后要好好谈这件事,此刻就先捺下不表了。

 

伙计收拾行装动作很快。鸣人与志乃坐上同一辆车,木叶丸紧随其后。这叫鸣人一愣,他探头望了望,宁次双手插着裤兜,正听手下人汇报事情。再看了眼坐得理所当然的半大孩子,本来想说些什么的,也就没说。

牙坐在最里边,翘着二郎腿,懒洋洋睥过来一眼。木叶丸落坐时,脖间的链子闪了一下。牙眼快,动作更快,下一秒就将人揽过来,掏出那项链瞧了瞧。他这一系列动作,是非常迅速的,以至于木叶丸没能反应过来,牙已经把他放开了。冒然被这么对待,他心中生出一股恼怒的情绪。沉声道:“你干什么。”

“不好意思。猿飞小兄弟。”牙动动嘴角,扯出一个笑。奈何他这么痞气的模样,实在没半点诚意。好在他想了想又说,“我只是见到故人的孩子,想确认一下罢了。”

在海底洞穴的故事中,鸣人自然不会特意去提当年操着枪指着他头的人是谁的。木叶丸自然也不知道牙这个人。此刻听他提起,也觉得惊讶。但因为之前听鸣人说了太多的事,隐约知道自己爷爷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此刻除了“故人还真多”之外,也生不出别的情绪来。

倒是鸣人,这才意识到对于猿飞老爷子,牙的认识或许比他要多一些。就提点了木叶丸一声,要是有什么想知道的,不妨现在就问问。眼看他们那边交谈起来,这才又和志乃商量起了斑的事情。这么一个大好消息库坐在自己身边,简直是不用白不用啊。

鸣人沉吟了一下:“有个事我要问你。”

志乃嗯了一声:“可以。但找我问消息,是要换问题的。”

“还有你不知道的?”

“这不是废话么。”

鸣人笑了:“那我肯定赚了。”

“赚不赚这个事,仁者见仁而已。你问吧。”

如果不是有许多事探究不透,志乃也不会亲自出来淌这个水。他以为鸣人要问的自然是斑这个人,或者是佐助这个人,再或者,也逃脱不开这两个人。但他没有想到鸣人先问的是:“猪鹿蝶里的鹿,是不是叫鹿丸?”

将好几个事情握在手里只等着鸣人开口看先给哪个的志乃迟疑了一下。

只这个迟疑。就叫鸣人拍手板确认了:“看来是了。”

志乃:“……”

鸣人摸着下巴自己嘀咕,“想不到鼎鼎有名的猪鹿蝶一直在我身边,我却视而不见。”

早知道当年必然不能放任鹿丸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我虽然和他碰过两次面……但他应该和我没关系。对不对?看来是了。”

志乃:“……”

鸣人一边自问自答,一边用眼睛扫了扫默不作声的志乃,敲着手心又肯定了一桩事。他揣度着鹿丸曾经的为人处事,在心中将他摘出名单另开一列。

连失两次先机,志乃心中默默刷过一滴汗。这个……人家自己猜出来的,应该算不得透露吧。其实以前鸣人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见鹿丸次数不多,并不足以留下深刻的印象,又觉得既然是神秘的组织,总不好直接抛头露面。所以根本没往那上面想。

只是,不知是有意无意,昨天宁次将牙误认为鹿先生,这个鹿先生三字莫名触到了他心里的一个机关。叫他生起这个模糊的念头来。他随便一问,没想到歪打正着。

鸣人还想再说,志乃抬抬手:“九爷问过了,该我问。”

于是鸣人咽下未尽话语:“应当的。”

志乃在心中将问题囫囵着转了一圈。对他来说,很多事都不值一提,比如,木叶山中确实隐藏着极大的秘密。而不论是会吞人的戈壁滩,还是海底深洞,或者是盘踞着白蛇的洞窟。从源头上追溯起来,都和木叶山脱不了关系。

只是……

他毕竟是没有亲自去过虚无之境的人。神剑神玉神镜的奇妙之处,他不但没有见过到,更没有在任何一册书卷上找到过相关的记载。它们是不是真的拥有翻天覆地的力量?

……

他权衡了一下,挑了个最打紧的来问:“三样宝物,是不是现在全在你手中。”

这辆车里,开车的是宁次的司机,坐在前排的是宁次的手下。旁边坐着犬冢牙和志乃,木叶丸转过头来望着他。空气中一下变得十分安静。外头的草木疾驰而过。鸣人听见自己缓缓开口说了声:“是。”

众人渴望的三样东西。一件,早很多年前,佐助塞到了他嘴里,至今仍挂在他脖子上。一件,佐助放到了他手里,绑在他的小腿肚上。任谁也想不到传说中的神兵利器只是一柄小而短巧的匕首,而且时时在他们眼前晃悠。第三件……

鸣人沉着地看着牙自裤兜里掏出一面小巧玲珑的镜子。牙冲他笑笑:“怎么着,还是被我从文竹底下挖出来了。我说你藏哪不好,藏我家。”

木叶丸看到圆不溜秋的古镜,不由得一怔。

牙是想从鸣人脸上寻些端倪出来的。奈何对方并没有给他多么吃惊或慌张的神情。他只是懒懒笑了一笑,又说了声:“是。这三样东西,确实在我手中。”

他对上志乃的视线,虽然看不清对方藏在墨镜之后的表情,却也还说:“如果先生想问,我是否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能力,那结果是显然易见的。你看,如果我当真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我又何必凭一己之力,周折这么些年,也没能一偿所愿呢。”

话虽如此,若当真全无用处,何苦藏得如此之深不叫他人知晓呢。对于鸣人的言论,志乃只当是托词,一哂而过。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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