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半壶

爱鸣佐的咸鱼。想看MA。

【鸣佐】寒夜战狂刀(短篇 完)

两个小时摸了个鱼。竟然爆字数了!如果我平时码字也这么快该有多好。

我想想——七夕快乐?

哈哈,姑娘随便看看,图个乐呵。

下面放文,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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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夜战狂刀

 

刚开始是这样儿的,连着拨了几个直系下属去请他家老大出山被扔出来后,火影派了俩‘相好’,望着能看在老相识的份上,顾念些昔日情份,不至于再被打得鼻青脸肿地出来。结果相好派过去了,没个声,再一句问,哦,倒戈了。

 

鸣人望着那明明灭灭的灯影,映着那点墨新鲜张牙舞爪示威的纸,冷笑了一声。

 

“他还会劝伏了。”

 

长进。

 

长了他的进,劝了他的人,还来一纸洋洋洒洒的信,耀武扬威。

 

他将纸一攥扔到座下,寒着一张脸:“那就叫送信的人滚吧!”

 

底下暗忍蒙着脸,反正也不清楚他是个谁。听见这么说了后,头就更低了低。

 

“大人。”他对着手指抬眼瞄了瞄,寻思着有些话说了要遭打,不说更不行,比较了一下两边战斗力,还是小心翼翼挺着个脖子,决定当一回老实人。“那边送完信就走了,走之前要了点路费。”理直气壮说这是到付。

 

鸣人:“……”他平了平气,“就这样。”

 

……当然也不止。

 

那暗忍声音更低了些:“就,还有些风餐露宿的费用,说是把明细算出来后,叫账务一并结了。当然如果有可能的话,因为这些日子的骚——打扰,没能接成的任务费,可能也得算进去。路不好走,这身衣服沾了灰,鞋也坏了,大约还有些置妆费的。”

 

最后还有些‘吃的用的精神损失的’暗忍就没说,咽了下去。因为他们家的老大脸上已经有如风雨欲来,雷云滚滚,明明是个不会喷火也不会打雷的,但可能要刮台风了。

 

“很好。好得很。”分明怒火中烧,鸣人还能气出笑来。连连说了好几句,成功又拍碎了一张桌子。从前叫他打算不愿意,说不想费这精神气,原来是打算到他的头上。这是真的要和他掰呢。前后左右想了想这几日被扔出来劝说的人,顿时觉得是一记又一记巴掌打的脸,啪啪贼响,毫不留情,连往年那些情份一并扔回来,当下就冷笑一声。

“他要真想和我分个家,那就成全他。那些票,一张也不许报。”

 

话就这么轻飘飘的,连同那张信纸,都扔到了村外十八里远,那个不愿意回来的人耳中。

 

在山里那个人闻讯动作未停,种着他心爱的小番茄,简单回了个“滚”字后,大家伙儿都觉得这事儿黄了,一不来二不去,就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他俩十五年情份,彻底完了。

 

木叶特立独行,自创立初至今迎来送往过六任火影,在第七任的时候,硬是吵着闹着掰就了双影的特例,叫别村频频侧目。这头开的本冒失,你们村搞特殊了,弄双王了,那别的村怎么办。学么?不成。上哪儿弄个人和你当一字并肩王。不学?有些城府的不服气。凭什么人家可以,咱这就不行。

还真不行。

那是人过命交情,一道拯救世界的。要没他俩,还影个屁,全都在梦里看月亮呢。你们有啥资格指手划脚,和现任火影比划比划?哦,打不过。那和另一个火影比划比功?也不成。得吧,这天下间,除了他俩能互殴,还有谁有这胆嫌自己命短。

就庆幸着他俩不是大奸大恶之徒,互相祸害就够了,保个世界太平。

 

就这俩人,后来搅和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时,也不稀奇。毕竟所有人都被按着头看过挖心剖肚的表述衷肠,就从‘我操你俩这关系恶不恶心’到‘妈的求你俩成吧’,态度一百八大转变。不变不行,你要不变,天天儿见他俩折腾,追来弄去的,眼睛累,心累。梦很小,只求你们结合成功,天生一对,别再祸害别人。

 

你俊我美,多好啊!留着俩姑娘给别人条路子行吗?

 

除了村里自己那些顽固不化的长老们,痛恨得咬牙切齿,旁人皆欢欣鼓舞。战斗力爆表的两个人变成一个人,危害总是小于等于二的。好景不长,大约是隔着灶香吃了嘴淡,也或者是距离产生美。就算是这两个人,也要和寻常夫妻一样吵架拌嘴甚至更甚。

 

三天摔个瓦,两天破个顶。一听那边轰一声炸出个烟圈,捧着碗吃饭的村民就心里一痛。哎哟我的个娘,这没个父老长辈劝着就是惨。打了,又打了。

 

“这回赌谁赢。”

 

“宇智波。”捧着碗的人站在街上看那俩前后相继飞过,又扒了口饭。指着那后头追着的黄色人影,“哪回不得再从对不起中来,到我错了中去么?”丈夫么,总得吃些亏,要让着些娘子的。一脸意料之中加理所当然还颇有些无奈。

 

但是等会儿。

 

“你怎么知道他俩谁是丈夫了。”他老婆一脸狐疑,“你偷看了?”

 

“……没。”

 

那这话就完了。

 

美妇立马就撕上了她家男人的耳朵。“那怎么!你嗅得出还是辨得明了!啊,瞧着人好看是不是啊,瞧着人就是个漂亮的是不是啊!你说你心里觊觎成啥样了啊!”

 

所以你看,一家不和事小,众家不和——是大。

 

但是今天,就在笑也笑过,闹也闹过,但总以为他俩要白头偕老睡一个坟的今天,这神仙般的爱情竟然掰了。还掰得这么彻底,就连从前一贯是好脾气哄说带骗的人也铁心了。

 

……不能啊。

 

毕竟再怎么打怎么骂,再怎么翻天覆地。

 

也是痛在骨子里,爱在心尖尖,谁碰一下都会要命的。

 

原来——不是吗?

 

家国天下事,家散了,国不能。村子还得照常经营,工作也得依旧处理。就算是吵到天上,鸣人和佐助,从来不会因为工作红过脸。他们冷静有度,配合默契。骨子里生出来的习性。哪怕中间插了小三小四小五,也不会影响分毫。

 

佐助进了山,搬了家。鞋子一脱在他那山里新置的房产——水月买的里面办公。他管的事不多,鸣人多半在村子里由着鹿丸协助处理日常文书事务,他就是一柄冷刀,指哪打哪,成天在外头沾腥带血,干的是不动脑子的事,下手的是痛快利落的人。所以他平时很闲,但要忙起来,就是要命的事。

 

要命的事多么?

 

多。

 

光明背后的黑暗,你永远也想象不到有多大。如果你没见过黑暗,多半是因为它被人偷着处理了,趁它还没侵袭到路上买花的姑娘之前。趁那些扎着两条辫子的姑娘,还能蹦蹦跳跳着拿着花叼着糖,一派天真和乐。而那胡同巷里,就是染血的刀,蒙脸的人。任务一结束,退到幽暗之中,连个血滴子味都不叫你闻见。

 

佐助和衣侧躺在塌塌米上,一手枕在脸下,压出了红红的印子。他睡了约摸小半个下午,外头的麻雀在枝头跳了半天都没能将他吵醒。自从重吾出门,这些平时不敢扰人清静的鸟就开始疯狂地放飞自我,恨不得把嗓门抖干净。今天运气好,换了往常,佐助是会拿这些不识好歹的雀鸟煲汤的。他食番茄,但不忌荤。

 

水月盘膝坐在外头,心里对于那边儿的吃瘪很开心。他早就觉得佐助可以和那黄毛小子掰了。谁稀罕和他一肩双王啊。咱佐助没点能耐撑不起一个山头怎么地啊。他在哪是不是呼风唤雨被人捧在手心里,要啥有啥。和你平分一个村子,还时常被人戳脊梁骨,委不委屈啊。

 

若非在感情这事上鸣人尚算干脆,从不拖泥带水。在五年前村里那帮老头老太张罗着要替鸣人选个名门大小姐当夫人时,水月就该炸水了。他那晚本来拎拎刀就想破锣一嗓子叫佐助跟他们走,离这地远远的——除了伤心有些啥,刚清了清嗓子叫了个‘佐——’字呢,门就被人踹了个稀巴烂。

 

那可是宇智波家的门,很贵的,有古老价值的!就这么烂了!天知道佐助平时盯着门,想着那些陈年旧事,有多感怀,多宝贝。这里一棵草一棵树,哪个不是他命根子。就这么没了。水月错愕中,听到动静的佐助就爆了。“你有病啊!”

“有啊。”肇事者站在门口,目光划过水月身上,像冬月寒霜,冰冰冷冷,硬是激得水月打了个寒战,像是被冻过一样。鸣人收回落在水月包袱上的视线,扯扯嘴角,“相思病啊,这么多年了,你不知道吗?”

 

“……”

 

好一个相思病,硬是把佐助给噎回去了。谁不知道今晚鸣人要相亲,相得好的,多半亲事就定了。年轻英俊的少年英雄,四代之子,谁不向往啊。也不知道四代之子小时候在寒风中流鼻涕一个人玩秋千的时候,那些芳心暗许的有没有递过手帕。他噎了半天,心头火蓦然就湮灭了下去。“关我什么事。”矜贵如佐助,一个屁字是说不出来的。他扒了扒头发,有些烦躁。骂了一声,有些不是滋味。

 

“滚吧,明天赔给我。”说着就朝屋里走,眼不见为净。就连心头那些酸涩和莫名,也一并压在了账里,免得今晚再提起,债么,明债好找,有些债,也不知道能找谁讨要。

 

“你要赔,我今晚就赔。”谁知道那个人不识相,一路大踏步进来,眼神阴阴沉沉的,够吓坏人。经过水月身边时,手一拎,就将人扔过了墙头。水月都只能听到一句,‘过了今晚,明天就没得赔。你最好要清楚了。’人就落在了外面地上。头一抬,月亮好大一个。

 

——在惊愕中,他后知后觉的发现,这屋就算门坏了,他也进不去了。

 

妈的这不要脸的,那人就在这里,把佐助给办了啊!

 

水月那小包袱掉的不要不要的啊,半天没能省过神。直到听得一声低哑喑喘,恍如被人扇了一巴掌,红通通火辣辣,立马反身就跑一头扎进了湖里。冰冷的湖水清醒了他的脑子,水月呆了半天后抹了把脸,啧,完了。完蛋。

 

可不完蛋么。

 

第二天鸣人就雄赳赳气昂昂地回绝了一切嘤嘤嘤的名门大小姐,坦言自己脱单了。

 

鹿丸是这么说的。

 

“……我以为你早脱了?”

 

本来还想炫耀下的鸣人:“……”有些气短,“是,是吗?”

 

你看。

 

就这当时闹得兴师动众的,今儿也成笑话了。

 

水月从往事中回过神,瞥见一动不动的佐助,暗搓搓打算再给他耳边上点钉子,说点那什么不好听的,叫佐助一定要硬气起来,这回说好了就不回头——满腹小话还没出口,就见那讨厌的绿马甲又来了。这回还没法赶人。因为那绿马甲说:“公事。”

 

“霜之国的大名,指明了要见火影的两位呢。缺了哪个都不行。”

 

两人一道出行的次数有,但不多。佐助可以拒绝。他没睡熟,这么一吵就醒了。但身子没动,外头的人就安静地等着他回复。这么过了半晌,那湖面上的叶子都多了两三片,屋里低哑的声音说:“为了什么事。”

 

来报的人低声道:“不知道,密信。”

 

要不是大事,鸣人不会再派人来。佐助直起身:“那就走。”

 

临要出门前,水月仰着头:“你不是和他掰了吗?”

 

“公是公,私是私。”佐助整理好着装,淡然道,“我和他是私下的事,就算吵到天上去,也容不得别人以此取乐嘲笑分毫。”霜之国的人,就很不顺眼。摆明了在这关口,想打探木叶两个火影是不是齐心一力,好揣度着能不能插上一脚,离间个心计。

 

呵。

 

他想得美。

 

在这件事上,鸣人和佐助也保持了高度的一致。

 

分头出门,同时到达。霜之国大名府前那条道,两人各占一半。三十多日不见,话未投机。两人一罩面,纵有千言万语,哼了一声,硬是没搭理。却和和谐谐地进了门。

 

鹿丸也随行了。他比较担心安危——别人的安危。两人一吵架夹在中间的人能寸草不生,这个时候除了鹿丸油盐不进一边拎一个,没别的人好使。牙的脑子不行,春野樱太暴力,至于别的姑娘家小伙子,恨不得自己不存在。只能鹿丸上。

 

霜之国有先进的武器,几次三番讨好过鸣人,还想送过美人,被鸣人拒绝了。他讨好有目的,这边这么多国家,谁不想当个大王,谁不想多块地。暗行中的忍者,最适合拿来当利刃。他也挑过不少人,没一个顶事的。砂忍雾忍装聋作哑,木叶对他哧之以鼻。他忍。

可这回不同。

上回那个任务,叫鸣人和佐助各关一边,差点没命的任务,可是霜之国伸出援手的。要若不然,两人天各一方,大约只能在地下重修旧好,依依相偎了。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大名以杯抵唇,挡住了嘴角的窃笑。

 

下人来报,说是木叶的两个火影都来了,极是看重大人的面子。大名一笑,伸手说请。就见着那边走来两个人。就算是大名见多识广,也不是头一回见,每每再见,总得心中赞叹两声,这样的天绝地伦,风韵气度,无人能比。他将视线在佐助美好的脸上流连了一遍又一遍,又一次感慨这就不是个女人。但转念一想,男子或许更有风骨。

 

这么乱七胡里想了一通,两人就近了。佐助淡淡瞥过一眼,大名背上像叫风雪刮过,生骨地疼。他立时精神一振,不敢再多思乱想。风骨是有,就不是人人都能消受的。

 

“我听说,二位吵架了啊。”大名率先伸手替两人斟了酒,八字胡抖着,小眼睛精光闪动,很是八卦。鸣人动了动手,压下了将人就此扔出去的冲动,平平淡淡回了句,“哪能呢。”

 

佐助亦是笑了笑:“哪敢呢。”

 

一个能,一个敢。

 

大名心中确定。

没跑了。

看来是掰了。

这分明就很能,也分明就很敢。

 

他不怕死,他继续八卦。

 

“为着上回的事呢?”

上回任务中两人落进了陷阱,听说是鸣人弃佐助而去了。想到这里大名小小地唾弃了一下,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但这么漂亮的鸟眼睛眨也不眨就不要了,也真是暴殄天物。要是不要,可以送给他么。他很要的。

 

大约是听到上回的事,鸣人那残存不去的火气便又来了。他忍着没吭声。大名给他递了杯酒,又将他的手翻过去,示意道:“一醉解千愁嘛,喝杯就别生气了。”说着硬是将鸣人掰过身子,扭到佐助面前,要和他碰个杯。

 

又去握佐助的手。结果还没碰到,两道刀子都刮了过来。大名背后一寒,乖乖地收了手,有些可惜那白而清骨的手腕没能摸上一摸。讪讪摸了下鼻子:“佐助自己来,自己来。”

 

“我们没有很熟。”佐助乜了他一眼,“大名知书懂礼,如何称呼想必是知道的。”

 

言毕将那酒一饮而尽。

 

……

 

他身上还有伤,别人劝起酒,就直接喝了。鸣人心中那点火像被包裹在浆中,滋生发酵,又气又疼。将那酒一并饮尽,重重一搁。“称呼这种事,熟起来叫什么都行。寒起心来,就算是日夜相对的昵称,又能近心半分吗。”

 

“那也要看是谁先寒的心。”

 

“难道是我?”

 

佐助冷笑一声:“毕竟是火影大人,要谁生要谁死是一句话的事。向来光明伟岸,一颗心如耀阳,既然能暖尽天下人,寒一个人又有什么要紧。”

 

鸣人冷冷看着他,忽而一笑。

 

“酒能暖心,你喝不喝。”

 

佐助眉一扬:“我怕你?”

 

一壶酒,你一杯我一杯,眼中淬着火,冷笑对刀锋,喝了个底朝天。

 

莫名被忽视的大名:“……”他自觉插不进这两人氛围,略略一退,退到门边,替他们把门合上,而后问在那数流云的鹿丸,“不是我请他们喝酒的吗?”反倒是被忘记了。

 

这个问题有意思,鹿丸嘴角一勾,侧过头,懒洋洋道:“那你倒问问,不是他们互相为了对方活下去,情愿不要自己命的吗?”怎么也就忘记了。还吵了个不眠不休。

 

大名:“……”他迷惑了半天,“几个意思。”那这为什么要吵啊。

 

这个答案,除了问他们自己,没人能回答了。鹿丸枕了下头,让这流云数得更舒服一些。但他从头就瞧得明白。大约是爱之深惧之切。气对方不要命,又情愿替人死在前头吧。谁活下来的,除了漫天心痛和无尽的愧疚,都捞不着好。

 

——可不是寒人心么。

 

小两口成了一家人,命就不止是自己的,这些道理,吵吵总要明白的。

 

到现在鸣人的抽屉中还有封暗报呢。

 

敌诈中计,二影困于井,井深有炸药,恐救不及。

 

当时鸣人拼心吊命地扑过去揽了佐助一道落下,本来心中稍定,总算抓住他没教他一个人。结果没成想被对方明着哄了几句暗中一扔要扔出了井。他聪明,反身一转,将佐助给扔了出去。轰然炸响中,火星四溅。两人四目相对。就如当年一个模样,只留困境之中鸣人一个人,而他安然无恙,却还要听对方说一句‘活下去’。

 

“……”

 

井确实深,土也难挖。佐助疯了一般寻了半天,待对方微微弱弱自己挣扎出来后,脏着一张脸,蜷着手指愣在了当下。鸣人嬉皮笑脸哄他:“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帅呀。”

半天无果后。

当下冷笑一声。

立马和没事的人翻了脸。

 

一翻就是二十四天。鸣人硬请也请不回来,请出火气,干脆也翻了脸。

 

满心的‘老子为了谁’‘老子他妈好心当作驴肝肺’,怨念了数十天。

 

直到今天头回见面。

 

两人僵持半晌。分明都懂对方心思,谁也不肯多说软话。

 

鸣人心中烦闷,又想哄又想骗,又想好好解释,又恼他不知自己心思。寂静中,忽然听到一句:“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有心,见习惯了别人死在我面前。才能叫我亲眼见你死了后,还要好好活下去。”

“我看上去,特别像是无坚不摧的人,是不是?”佐助抬眼看他,分明眼中平静无泪,说出的话却叫鸣人忽然心中像泡了水,酸水。

 

他忘了。

 

好好活下去这种事,说来成全别人,其实成全自己。每一个人都想叫佐助照他们的选择而活。曾经他理直气壮说他不是,原来做了和旧人一样的事。佐助的话声音不大,也没有质问,更没有吵架。但句句钉在鸣人心上。他垂着眼睫,半天后,伸手去拉对方的手。

 

“不是。”鸣人放低了声音,指间勾着,像彼此紧密相连的命运。“是我觉得自己不够坚强,离不开你。”就想着,无法承受失去的痛苦,但好像能叫对方好好活着,这一生就算是画了个完整的句号。可是他反过来想想,要叫佐助一个人活下去,他在地下好像也不安生的。这个世界上,佐助还能有谁呢。所以他道:“我这些天想了很多……”

“嗯。”佐助低声道,“那你——”

说字尚未出口。

“你要改嫁,我是不同意的。”鸣人反复思索着,一脸郑重。

“……”

这话还真是认真的。鸣人觉得自己不能接受那种让别人好好照顾你的情形。他追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一杆直球把人勾到手了,这么便宜给别人。他图什么啊?他哪有脸面对祖上父老,哦,连个媳妇都看不住,养得白白胖胖送人了。他地下跳起来都能呕死。

 

他这么感慨着,就觉得指间一凉。

鸣人仰着脑袋,有些小迷茫。

“干啥?”

不说清了吗?

佐助脸色埋在阴影之中瞧不分明,但话鸣人是听懂了。

“山里的番茄还没种好。”他声音像掉了冰渣子。

继续分居吧。

……

为什么!

他态度表得不好吗!


今天是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闹掰的第三十三天。

看样子台风还得刮下去。

霜之国大名的酒是白请了。

还不给报销。

怪谁?

怪番茄没长好。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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