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半壶

爱鸣佐的咸鱼。想看MA。

【鸣佐】烁影(完)

何以解忧,唯有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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烁影

 

鸣人看佐助的目光有些闪烁。

佐助和他说话的时候,他支支吾吾,埋头签字,头也不抬。

正在汇报任务的佐助顿了一下,说:“那我走了。”

“噢噢好,辛苦了。”

等关门声响起,七代目才抬起酸痛的脖子,长长松了口气,然后开始发起愁,这可怎么办哦。他走到窗边,看到深夜的路上寂静无比,被迷妹们呼为男神般的宇智波大人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回了村就喜欢慢悠悠散步回去,他说可能是因为在外面任务时,常年飞时刻蹦,有些厌倦,怕自己不会正常走路了。

月光将宇智波的身影拉得长长的。

而灯火将七代目的身影映得长长的。

 

不对劲。

夜空皎洁,万籁俱寂。

家家熄了灯火,犬吠亦无一声。

佐助想,不对劲。

鸣人太不对劲了。

大约是大半个月前,听说木叶遭遇了夜袭,把七代目袭了个正着,医院整整躺了三天,吓地卡卡西一纸就把佐助给喊了回来。佐助愣是突破记录,在村里呆了有近十天。随着警务队搜查至今,依然没找到原凶。如今想要袭击木叶可谓十分具有勇气,而能得手的,更是勇气中的运气。莫不是每一任火影都要被袭击一次么。

佐助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难道说鸣人他……

被打坏了脑子。

他恶劣地想。

 

自然事情真相如何,只有鸣人才知道了。他之所以面对佐助时十分尴尬,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如果把似乎在梦中回到了过去,对着幼年佐助又亲又抱的事,全盘托出的话,大约七代目的历史会就此终结的吧。

鸣人如今加班是常有的事。鹿丸成了家,自然不能冷落妻子,早早就回去了。算来,闲云野鹤一盘棋,才是他想要的生活。鸣人觉得既然自己这一生已然就这样,便尽可能做点好事,替别人圆了心愿。所以当年上个课都要睡着的人,终于也勤奋了起来。

若揣着些不可言说的小心思来看。

当在外的那个人长途奔波时。

他在木叶奋笔疾书。

也算是一种殊途同归罢。

在鸣人的庇佑下,木叶安稳了许久,久到众人都放松了警惕,这才给了敌人可趁之机。将木叶的火影给袭了个扎扎实实,说出去,简直是要叫人看笑话。

佐助心急火撩赶回来,二话不说直接上手,先把暗部的人全部教训了一遍。等把最后一个人摔出了十多米远,才道:“连我也打不过。你们训练干什么吃的。”

有人不服气道:“您偷袭当然得手快了。”

佐助反问说:“敌人会大声告诉你他要打你了?”

“我要是没留手你们几个还有命。”

这一帮风里来雨里去的汉子都不吭声了,他才掸掸手,转头去了医院。

那时鸣人还没醒。

佐助进了病房。小樱见他过来,就把鸣人的病情与他说了,将友人交待给他,她也放心地去巡房。人倒没什么事,大概是受了一击,暂时还没清醒。有九尾在,只要鸣人还有一口气,佐助是一点也不担心他的恢复力的。

只是当晚霞落下,星子眨眼,第二日朝阳升起,晨露蒸升。

他眨了下一夜未眠的眼,迟钝的脑子里才闪过一个念头来。

是不是太久了。

他怎么还没醒。

于是等鸣人睁开眼,就被一脸怨念的佐助吓地魂都快飞了。

他埋怨道:“……我说你,陪床也温柔点吧!”

温柔?

宇智波佐助想了想,不屑地哧笑了一声:“居然被人偷袭到住院,真是没用。”

鸣人:“……”

我刚才是说温柔点,不是凶啊喂。

既然鸣人已经醒了,佐助觉得自己的任务就算完成了。他站起身,一言不发就往外走。鸣人吓了一跳,实在是佐助转身就走的场景太多太刺激他的小心脏,以至于现在每回佐助一走他就要问一句:“你去哪里。”

“睡觉。”

佐助道。

要搁以前,鸣人一定会说那你回去干什么,凑合着在我这里睡一下得了。老子还不嫌你没洗澡呢,我这被窝暖得刚刚好你真的不动心?

但现在。他想到某些场景,老脸一红,竟也没吭声,目送着佐助离开了。

隔日他知道了佐助回来后的壮举,笑道:“你一回来就欺负我的人。”

被指明道姓的那个人靠着窗装傻。

就这样一边追查一边养伤的过了十多日,佐助再迟钝,也终于察觉出鸣人在对待他的态度上,有什么不同了。不若以前亲近,话说着说着,就闪烁其辞。从前无畏地直视他的人,也学会了闪躲。说什么友谊天长地久,都是骗人的。原来这世上没什么是不变的,鸣人并不能成为一个例外。佐助思及此处,多年不动的心,忽然有些小忧伤。

也许他该准备红包了。

还得是两份。

一份给夫人。

一份给以后的孩子。

可能鸣人以后的孩子还能叫他一声叔叔。

叔叔啊……

佐助忽然更忧伤了。

他比较想当哥哥。

 

若是鸣人知道佐助此刻心中所想,肯定要捶胸顿足的。

纵使这世上沧海会变桑田,也要很多万年。人这一生短短数十载,要遵循个承诺,还是不在话下的。他觉得谈以后太远,看眼下比较实际。起码在他活着的时候,他对佐助是不会有丝毫变化的。比磐石还要稳。

要说磐石么。

好处是稳。

坏处是笨。

鸣人昏迷那三日,他竟做了一个梦。梦中他似乎回到了二十年前,街上的人他都不认识,隐约有几个能看出日后的模样。卡卡西从他身边跑过去,拽得二五八万。带土跟在卡卡西后面,娇羞地脸带红晕。鼬站在甜品店前,正纠结是买一串丸子还是两串。

而佐助就躺在他怀里。

是的。

小小的,软软的,会呀呀叫的佐助。

鸣人咽了口口水,情不自禁走过去,高大的身影就将小小的鼬给笼住了。

大约是他身上一点戾气也没带。鼬察觉后便转过身,疑惑地拧起了眉。

这个男人注视着怀里的弟弟,面带激动。

鸣人看了看鼬,说:“你弟弟好可爱。”

鼬骄傲地点头:“是啊。”

“还不会说话呢。”

彼时还是个团子的佐助吮着手指,睁开眼看了下是谁扰他清梦。

他胖嘟嘟的脸蛋晕着红,眼睛又黑又亮,嘴巴粉嫩嫩的。鸣人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他一向认为自己是不喜欢小孩子的,也觉得如果自己见到这样的佐助,一定要将对方好好嘲笑一遍。可是真的见着了,就觉得欢喜的不得了,恨不得把最好的放到他面前。当年鼬对他弟弟的弟控程度,鸣人现在可以理解了。

他忍不住说:“能不能给我抱抱。”

鼬毫不犹豫:“不能。”

“……”

这种毫不留情拒绝的态度,和日后将弟弟交给他时一样的果决。

可能是看他模样实在是慈爱,年纪还小的鼬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左右看了看,妥协道:“只能抱一下。但是我觉得,佐助可能会哭。”毕竟当时给别人抱时,佐助恨不得把妹子的脸给双手双脚推开。

鼬再三叮嘱,鸣人小心翼翼接过。

一如想象中一般的手感。

软软的,不敢用力,就怕摔了。团子助很给面子,也可能是刚吃饱。他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鸣人眼中的自己。大约觉得这双蓝色的眼睛很有趣,和家里人不一样。看着看着,便伸手去抓。轻轻的一下,一点也不疼。

鸣人一点也没有发现自己露出了非常难以形容的表情。

看在年幼的鼬眼中。

大约便是,如获至宝吧。

仿佛失而复得。

又仿佛是,不敢想象。

纵使这是个梦,他将团子助抱了又抱,直到对方尿了他一身。等七手八脚清理的时候,鼬抱回弟弟,忽然说:“你是个好人呢。”

那时大家都还年轻,不但年轻,还年幼。鸣人一愣,哈哈笑了两声。可能是知道往后命运如何,是以在如此轻松的氛围下,竟不知所措,忽然便要流下泪来。

他站在那挠着头笑,就被人撞了一下。回头一看,一位大着肚子的孕妇朝他抱歉的打招呼:“不好意思呢。”说着便愣了一下,视线在他脸上不断地逡巡。

鸣人一声称呼咽在喉间,就听鼬叫了她一声:“玖辛奈阿姨。”

然后他就醒了。

那头火红的头发,还残留在他视线间。等他再回过神来,便是佐助那张怨念万分的脸。

棱角分明,容姿端丽。没有那么奶香奶气,却更叫人难忘了。

鸣人闭上嘴,悄悄想,好尴尬哦,差点就露出了父亲般慈爱的眼神。大约是团子助的影响力太大,以至于之后几日,每当鸣人见到佐助,便不由自主地晃神,满脑子亲亲抱抱摸摸捏捏。未免做出逾越的举动,只好避开那张脸。

 

这之中的误会,佐助浑然不觉。

只是看鸣人无碍,又将暗部训练了一番后,自己想了很久,还是捏着红包去和鸣人说了。

“新婚快乐。”

“?”

正在工作的鸣人受惊不浅。

佐助面无表情道:“虽然你结婚的时候我可能在外面,总之礼金是先给了。你也不用刻意避着我,反正我不常回来。等你……”

话没说完先被人抱住了。

鸣人唾弃了下自己躲躲闪闪的行为。暗道,果然有话直说才是忍道。

他说:“你确定不会打我。”

佐助:“啊?”

然后鸣人就将事情原委完完整整讲了一遍,包括佐助尿了他一身的事。

末了问:“你记不记得?”

然后一顿。

“你抽刀干嘛。”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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