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佐】重返天真（九）
啊，是我………………
更新有点久【不好意思。
————————我是很久不见的更新————
章九
他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好奇也好奇过了，玩也玩够了。和过去相遇的游戏，早该结束。这趟旅程该到终点了。属于他的时代中，他还有很多事要忙。佐助盯着月亮看了很久，久到足以令一人坐在他身侧。很少有人可以安然无恙地坐在佐助身侧。除了他自己。
两个足够好看的人在一起，冲击力总是震撼人心的。
庭中路过的弟子忍不住朝他们看了又看，然后在两人如杀人般实质的目光中，落荒而逃。美则美矣，无福消受。这世上脸皮厚到足以抵御眼刀的人，毕竟不多。
“你要走了。”
因陀罗说。
佐助不答。
他们本是同根生，心中所想大抵能互相猜到。既然对方肯定地说出了正确的答案，他何必多费口舌去应和。
因陀罗侧过脸看他，目光堪比月色流水：“留下来帮我，不好吗？”
佐助终于开口了：“帮你什么。”他的声音比月色还清冷。
因陀罗一笑，狂傲的神色一闪而现：“当然是与我重新建立一个有着正确秩序的世界。”
原来不止是上一代，从祖宗开始，就特别喜欢招揽佐助。这也能理解。毕竟是本源。这个世界上，如果说最了解自己的人，岂非就是自己。所以相似的人之间，总有一种无形中的吸引力，让他们彼此靠近，心生亲近。斑是这样，带土是这样，大蛇丸是这样。从源头来讲，因陀罗，也是这样。
佐助不禁笑了一下。
因陀罗道：“你笑什么。”
佐助道：“你要建这样的世界，身边难道不是已经有了更好的人选。”
因陀罗脸色迅速沉了下来，哼了一声，脸色十分阴沉。他当然知道对方说的是谁。他曾经也天真地以为，同胞的兄弟，会是并肩作战的最好人选。可是事与愿违，他们从一开始选择的路就不同。只能越行越远，背道而驰。
“那么。”佐助说，“你曾经对他的好，都是假的吗？”
很准的一刀，扎中了因陀罗。
漂亮的大哥面色变得更加难看。他冷声说：“年少无知，谁都会犯错。”错待了一些人，也是不自知的。好在人总有清醒的时候。醒悟过来了，便有足够的时间，去修正这个错误。
错待。
这词用得不错。
佐助想到因陀罗与阿修罗的刀剑相向，斑和柱间的背后一刀，他曾经和鸣人的背道而驰。忽然觉得自己尚算幸运。起码鸣人既没有背后捅他一刀，也没有领着一帮人，叫嚣着正义，去处罚他这个所谓的叛逆份子。他只有一次次跌倒，却从不放弃。
思及此处，佐助自己也不曾意识到，他的眼色变得温柔。
因陀罗瞬间感应到了这个变化。他沉吟道：“你不该是这样的。”
心中多了很多无谓的情感。有了情感，就有了牵绊。牵绊于修行一路，全无用处。
“因陀罗。”佐助忽然说，“想知道，为什么你总是比阿修罗年长吗？”不论是在这个时代，还是在后世千百年。也不论经历了多少次的轮回。
这个问题。因陀罗从未想过。他比阿修罗年长，似乎是不争的事实。他优秀，聪明，天才，冷酷，他就该是一个大哥的模样。他也曾经想过，要以兄长的身份，好好保护弟弟……算了，这个就不说了。往日不可追。因陀罗的内心有一丝的动容，仅仅一丝。
“胜负早定。是你输了。”佐助淡淡道，他想到了自己在最后一战中，终于还是承认了自己的失败。他是输了的。输给了鸣人。这没什么不好承认。折腾了这么几个轮回，就为了他能回头？他也不知道这所谓的宿命，究竟图的是什么。如果让他知道所谓命运的制定者。他一定会先痛快地给对方一刀。好让他知道，这才是命。
因陀罗脸色沉沉，动也未动：“不可能。”
“不可能？”佐助笑了下，“那为什么每次都是你死的早。”
他一言直中红心。
生得早，岂非说明死的也早。
因陀罗反驳：“难道你就赢了？”
“我没有赢。”佐助重新看起月亮，仿佛在上面的不是石头，而是朵花。“我没有赢。他也没有赢。原本就没什么赢不赢。只是愿不愿意放下而已。起码他从未对我刀剑相向。”
都说轮回轮回。在轮回之中，到底两个人都是有所改变的。
一个心肠变得柔软，一个意志变得坚硬。
但反过来想想。
如果他们如第一世一般，固执己见。生生世世都要追逐下去，也挺累的。
他说着没有输，可是因陀罗却看着他，许久才道：“不。你认输了。”他回过头，语气坚定，“我不是你。我也不会输。起码你提醒了我，凡事还是要先下手为强。”
因陀罗在心性方面，与佐助有很大的不同之处。他决定的事，是谁也无法更改的。看来这个异乡人，是无法与他达成共识。原本他还以为这世上总算有一个人是与他心心相通的。原来不过是一种奢望。强者的路，注定孤独。他毕竟不是他。
就在因陀罗心思转变之时。
忽然听佐助道。
“这一世。我有个哥哥。”
因陀罗：“……”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有个哥哥吗？”佐助自问自答，“我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但在这里许多天后，我忽然就想。也许是因为轮回的路走的太累了。你，或者是我，也希望有一天，能什么事都不管，像过去的你照拂兄弟一样，有人来照应你。”
这当然只是佐助自己的胡言乱语。
有兄弟还是姐妹，自然是父母决定的，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可是听在因陀罗耳中，却是一怔。
他想过吗？不。他没想过。难道以后的他会有这样软弱的想法吗？他不相信。
乍然一声雷响。
空气中忽然响起了另一个声音。
“人是会变的。”
一道闪电直劈到了因陀罗和佐助面前。然后地上多了一道扭曲的人影。
那个人影像缓了很久，才扭着脖子站起来，朝两人打了个招呼：“哟，好久不见。”他龇牙咧嘴，“痛死我了。”
佐助收起刹那间的震惊，冷淡道：“你怎么来了。”我还没回去你他妈就来了，逗我？
“大概是天公有眼，知道我太想你吧。”
月光下金发的青年英俊地简直有如天神下凡，浑身焦黑也抵不住个人魅力。掸着衣袖就朝佐助走了过来，随意地像在自家一样，一点也不奇怪为什么会到这里来。佐助能去的地方，他当然也能去。他可从没怀疑过这一点。
“你不在，他们都欺负我。”鸣人嘟囔着抱怨，“你得给我出气才行。”
他行至佐助面前，站在廊下，极其自然地与跪坐着的人交换了一个亲吻。
“想我吗？”他说。
刚和他亲过的人：“并不。”
因陀罗面无表情，在一旁偷看偷听的人却震惊到了。因为太震惊，还后退了几步，自己把自己绊了一跤倒在那里。正好露出半个身子来，与三人对上了视线。
阿修罗：“……”
“哟。”
鸣人和阿修罗打了个招呼，好奇地打量了一下对方的小辫子。仿佛忽然想起什么，啊地一声，伸出手指点了点：“话没说完。”他对因陀罗道，“人当然是会变的。但是，即便是没有兄长。我仍然会照拂佐助。”
言毕，不管因陀罗如何反应，鸣人看向阿修罗，微微一笑，眼神清澈，语调清淅。
“这一点，你不如我。”
TBC
小剧场：
见证了两人亲亲的因陀罗面无表情，内心狂乱：卧槽他们在干什么啊！
阿修罗被刷新了三观。他看了看大哥。然后……
他大哥瞬间决定彻底与他决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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