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佐】重返天真（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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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也是兔子尾巴————
章七
奇怪吗？很奇怪。值得思考吗？并不。
鸣人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迫切道：“佐助，是你吗？你没事吧！是不是有敌人？你在哪里。我马上过来。”
佐助语气中带了些无奈：“……冷静点。”
鸣人一本正经：“我很冷静。”他想了想，又说，“没有给别人添麻烦，你放心。”
他这话说得，有些可爱。想象了一下鸣人不甘心却只能工作的样子。佐助眉眼略弯。可惜鸣人看不到。不然冲着这副难得一见的多情，他也一定要把人好好抱一抱，再亲一亲。
佐助心中柔软，话自然也多了一些。
“你那怎么样。”
“挺好的。水月他们过来找你。兄弟们把你弄丢了，很自责。”眼前明明空无一物，空气中却波动着熟悉的气息。鸣人一边说话，一边暗中分神以防敌人偷袭。他找了很久，也找不到这个时空的缝隙在哪里。但是佐助既然能与他对话，他一定就在附近。
佐助顿了顿：“我不是问这个……”
但他没有再说下去，很快道：“算了。”意思是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算了，鸣人却不算。他从短暂的停顿中捕捉到了一丝微妙的痕迹。翘班的火影大人只思考了一瞬间，就明白了过来。柔和了眼神，轻声道：“我也很好。我知道你不会有事。”
阿修罗：“……？”等等。这里有两个大活人，你们看不见吗？
因陀罗神色复杂。这就是别人的兄弟情。他将人家的兄弟情谊与自家的做了对比，顿时心有点塞。不太高兴。别人的弟弟，又体贴，又乖巧。他看了眼阿修罗，阿修罗寒毛直竖，不知道大哥这个幽怨的眼神从何而来。
阿修罗不是能忍的人。他打断了那种莫名的气氛，开口道：“喂，小子，你在和谁说话。”
“……？”鸣人听到佐助那边的声音，莫名警觉了起来，“你旁边是谁。”
佐助这才想起来，哦，后面还有两个人。他转身看了眼斗志昂扬的阿修罗，想了想，朝鸣人道：“刚才和你说话的是阿修罗。”
鸣人：“……”
他开口地有些艰难：“谁？”
佐助同情地感受着他内心的崩溃，将情况简略地说一下，善解人意地补充：“对，是你。”
鸣人：“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他揉了揉额头，顿时有些不真实感，开口之前想了想，然后道：“辉夜在吗？”
“还活着吗？”
“活着能打吗？”
阿修罗：“……”这两个人见面就想打祖宗，果然是寻仇的吧。
鸣人很苦恼：“我就知道一准儿离不开他们一家子的手笔。”
佐助道：“别说这个，想想我怎么回来。”
“……你怎么过去的。”
佐助淡定道：“被雷劈过去的。”
鸣人认真提议：“再被劈一下？”
“……你是想死吧。”
鸣人有些无语：“那你说怎么办。”
佐助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如果我回不来……”
鸣人心一紧。
“你就叫我祖宗吧。”
……这个玩笑开得很有时机。
“……佐助。”鸣人眉头跳了跳，忍耐着喊了他一声，“我脾气不太好。”
佐助眉一挑：“巧得很，我脾气也很差。”
“想打架？”
“来啊。”
眼睁睁看着两个人吵起来的兄弟两人：“……”
阿修罗捅捅因陀罗：“哥，他们感情不是很好吗？”
鸣人抽空捕捉到了这句话，怼着佐助的同时还不忘记插嘴：“感情好不能吵架了？蜜里调油听过没。情趣听过没。越打越骂越&￥听过没。”
他越说越起劲，随口就道：“你哥骂你是爱你。学着点吧小子。”
震惊了的阿修罗：“原来是这样？”他仿佛忽然明白了些什么。过往几日的酸涩苦意全化作恍然大悟，一下子翻了蜜水一样的动人。
因陀罗迅速反驳：“没有。不是。别瞎说。”
佐助扶了下额头。他大概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他无法回去，解决了应该就没问题了。阿修罗和因陀罗的查克拉转世后，才有了一代又一代的鸣人与佐助。如果他们的查克拉不转世，那佐助还会是那个佐助，鸣人还会是那个鸣人吗？
鸣人倒是懂他心中所想，简简单单说：“我倒是觉得很不错。”
“？”
“不论是什么时候，你在我就在。不该本来就这样吗？”
“……”佐助叹了口气，“你倒是十分豁达。”
鸣人笑眯眯地望着眼前的夜空，繁星点缀，是个令人安眠的好夜晚。“你快些回来。”
佐助哦了一声。
鸣人的声音又道：“阿修罗在你旁边？”
佐助看了看阿修罗。
就听鸣人道：“我有话和他说。”
佐助又看了看因陀罗，斟酌了一下：“不如我们去赏月吧。”
因陀罗：“……”
自己的请求无法回绝。
这时候的因陀罗，心肠还没有以后那么硬，他天性是善良的，不然不会为了背叛与爱，被伤得如此之深。性格越是刚强的人，就越是容易受伤害。这一点，不论是哪一世的因陀罗，都该深有体会，并且为之付出半生。
这大约是一种宿命。
饶是佐助，也无法终结。
可是倾世之姿为霜打，不在极地历炼过的风骨，又怎能绽放出盛世传承的风采。
这，确实是一种宿命。
鸣人知道阿修罗，阿修罗却不认识鸣人。
但是他们相谈甚欢。
大约因为惺惺相惜的缘故。
为了什么人你们懂的。不必再说。
但是阿修罗毕竟不是个傻子，这位虚无之人莫名喊他来，难道就是为了看星星月亮，聊人生理想，谈亲朋好友？当然不是。他虽然不比因陀罗聪明，却也当得起战神之名。藏秀于内，大智若愚。所以他话锋一转：“有什么话，就请你直说吧。”
侃侃而谈的声音戛然而止。
末了才道。
“我是想和你说。”
“我曾经万般努力想留他，后来慢慢学会了去等他。”
“可你不同。”鸣人顿了顿，“你从一开始，就应该留住他。”
阿修罗：“……”
后世之人的嗓音就像是秋日里的絮语，低低散在黑夜的风声里。很快消弥于无形。
寂静地仿若一场梦。
阿修罗听得明白，对方有意调和他与因陀罗的关系。
可是等待有错吗？他很少忤逆兄长。他一向认为，因陀罗是一时难以接受变化，只要等他想明白了，消了气，他们兄弟二人，自然能够和好如初。
阿修罗当然不知道，他在抉择时刻那一刹的犹豫，就有三世之久。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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