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佐】北刀(探)
探·刺骨
鸣人速度快,北刀却比他更快,堪堪往后一避,最终鸣人只捞到对方一缕丝发,在他手掌心滑过,痒痒的,空落落的。
他一下没能得手,就没有再继续。
北刀冷冷道:“原来火影这么无耻。”
说罢却也赞叹于对方身手。要知道他接触大大小小的对手这么多时日,很少有人能在他手下过个一招半式。不过也和他自己有关。杀人的刀法,和切磋的刀法,毕竟走的路子不同。
而鸣人如此放肆,他竟然没有心生杀意。
“凭的是实力,说什么无耻。”鸣人道,“你诓我的事我还没和你计较。”
他这样胡搅,北刀也不理,哼了一声,自己选了个方向,就朝林中走去。
鸣人跟上去:“你生气了?”
北刀不说话。
“哎,看看脸怎么了。”鸣人调笑道,“难道你是个姑娘啊。”
北刀停下了脚步。
鸣人放下枕在后脑勺的手,心说他不会生气了吧。
便见北刀抓过他的手,往胸口一按:“姑娘?眼瞎?”
猝不及防被迫耍了把流氓的鸣人:“……”
他斟酌许久:“也,也有姑娘这样儿的吧。”
北刀不过一时兴起方有此举,自己也觉得过份了,于是甩开鸣人的手道:“那看来火影大人身经百战,并不是眼瞎,而是心盲了。”
两人又行了一段路,只觉得越走越深,林中越密,原先还有鸟鸣,现下连鸟影都不见。
“你不会是迷路了吧?”
“怕就别跟。”
北刀心道,就要走这些路,才不会让木叶的人这么快就找来。他本来就是想看看鸣人这人到底如何的,这么快就被木叶的带回去,他还看什么?再者看鸣人身手,与以往对手不同,他不一定能轻易解决,如果不在这几天内找到他的弱点,到月圆出手,怕要铩羽而归。
就听鸣人说:“我怕什么。我什么都不怕。”
竟率先走在前头了,也不用体术,什么也不用,和寻常人一样慢慢走。
他已年近二十,该说还是个青年,却已经打过大战。
北刀在后面瞧着金发青年的背影,不知为什么,竟然觉得他特别孤独。
他晃晃脑袋,暗道,真是糊涂,一人之下,那么多人尊崇,捧月都来不及,哪里会孤独。
再说木叶这边,牙已带着赤丸,站上了方才鸣人他们躲避的岩石高地。
“两个人的气味。”他指给鹿丸看,“在这消失了。”
鹿丸蹲下身研究了一会儿:“突然消失?”
牙肯定道:“突然消失。”
鹿丸站起身,拍拍手:“你让人写信问下卡卡西老师,会是什么情况造成。”虽然这样说,他心中却在猜测是空间忍术造成的,但是既然说起这个事,当事人一死一走,剩下也就只能问木叶还活着的那位了。
志乃双手插着兜,他周围饲养的虫子如无头苍蝇乱转,这表示周围确实不能再跟踪下去。
鹿丸沉吟:“什么人能让鸣人跟着走,毫不设防?”
牙大咧咧:“他什么时候对人设防过。”
“……”
“……”
很有道理。
至于那头,水月几个,晚了木叶半脚,才刚刚到火之国边境。
风沙弥漫,他们戴着兜帽,像是远行归来的旅人。
城镇隐在远处瞧不见,香磷将头发掖好,感慨道:“想不到竟然会回来。”
水月翻了个白眼:“他走的那天,你早该想到这一日。”然后一脚就被蹬成了水。
女人收回腿,方说:“怪谁。”
怪接任务的人。
怪给了他机会去一探究竟的人。
山一般沉稳的男人看了看他们两个,沉声说:“别吵了。他自己的选择。”
趴在地上装死的人,顿时不动了,良久才像叹了口气。
生来无名,宛若新生,你看他毫不在意,就觉得他对自己过去当真没一丝好奇吗?聪明着呢,不说而已。还以为重新活一场,就能将过往一并抛光。原来抛光了,也会有所触动。可能是刻在灵魂深处的吧。
水月无法忘记,北刀展开任务卷轴看到鸣人的名字时,眼中流露出的那种他自己也没有察觉的光彩。
像一柄沉默锋利的刀,忽然拭尽了尘埃。
也许香磷说的不错,他就是故意的。想看看千里之外,受尽别人推崇的那个人,是否当真如传闻所说,前尘尽忘。他在那里温香软枕,而他们则在远方与黄沙相伴。
温香软枕吗?
温——是挺温的,香也香。这个枕,不太软。
北刀看了看靠在自己肩上的人:“走开。”
鸣人闭着眼:“不走。树硬。”当然,肩膀也挺硬。
啧。
北刀皱起眉头。
这个人是对任何人都如此?哪怕对个男人?难道他真的有什么怪癖。他可不是宇智波佐助,没有那么好耐心和他追追跑跑十年。一想到传闻中两人那层关系,北刀浑身都不好了,默默地掸掉鸣人的脑袋,自己翻身上了树。
“我睡树上,你睡树下。”
鸣人是听话的人吗,他当然不是。当即一翻身也要上去:“我也一起——”
然后被横在眼前一柄锋芒毕现的刀给逼了回去。
他眼神一动。
这是鸣人第一次见这柄刀,也是北刀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刀。
它光彩绚丽,寒气逼人,造型独特。凑近间,一根头发已经飘了下来。
鸣人没有在意脖间刺痛的寒意,只是笑了笑:“你的刀不错。”
独一无二,绝无仅有。
TBC
疯狂DISS鸣人八卦的北刀,心疼他的脸。
【缘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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