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半壶

爱鸣佐的咸鱼。想看MA。

【鸣佐】北刀(终)

终·合壁



牙抱着手臂,看着不远处的鸣人。他觉得很不可思议,专心等在这里,就为了和一个杀手的战书之约。他就那么想死?

“才几天而已。”牙道,对一个要杀他的人,这么念念不忘,“他是被猪油蒙了心吗?”

猪油没有,老相好倒是有一个。

“闭嘴吧。”志乃说,“你以为让我们躲在这干什么。”

当然是以防不测。

拦不住鸣人,就只好采取迂回措施。你行你上,我不行我就围观。要是情况不理想就把人拖回去,总算这小子命大,这世上能让他死的没几个。

“我觉得北刀不会来。他要是来,当时就不会走。”

“他不是被人带走的吗?”

“哦?”这牙倒不清楚。当时的事鸣人只和鹿丸提了提。牙本身也没有兴趣问。


风拂树动,月上梢头。

鸣人在等。他不担心北刀不来。一个优秀的忍者,绝对不会违约。所以他今天一定会来。

一片云遮住月亮的时候,鸣人瞳孔一缩,他一个瞬身离开原地。同一时间一抹刀光闪过。原先鸣人站着的地方顿时显出一道深深的沟壑,还冒着焦气。

牙一个激动,差点冲上去。却不料被柄大刀给横在面前。

“劝君莫出手,出手被马踢。”一个可恶的老熟人抱着膀子站在一边,一脸闲闲,嘴里还嚼着根草。

“你们怎么来了!你们怎么又来了!”

牙大吃一惊。

“那你们来干什么。”

水月反问道。

这话简直白问,牙指了指前面:“老大打架,我们护航啊。”

哟,还挺忠心。水月意味深长:“真巧我也是。”

“…………”

牙把水月上上下下打量一遍。“你换老大了?”

水月一顿,看向志乃。这位朋友一脸严肃。他没有再说话。


那头,鸣人看了看自己已经破损的袍子,干脆脱下来扔到旁边。虽然对面杀气逼人,但他心里却十分愉快,笑意能从眼里溢出来。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

鸣人举起手中面具,抛给对面的人。

“还给你。”

北刀一把接过,瞧了一会,却随手一扔。

鸣人咦了一声:“你不戴了?”

“你有资格看到我的脸。”北刀道。

嗯?

这个声音很耳熟。

牙绞尽脑汁地琢磨。这谁啊,似曾相识。

乌云终于散去,月光一丝丝倾漏下来,逐渐映出他的脸。

牙不知道为什么,屏住了呼吸。

世界恢复光明那一刻,他蓦然瞪大双眼,倒抽了一口冷气!

“!!!”

他!

他?

他?!


不错,是他。


他的眉毛秀气且长,是二十年的凌厉画出来的。眼底清澈含霜,是风雪染出的颜色。他好像变了很多,又好像亘古不变。只消往那一站,就是天地无双,无人可代。


牙瞠目结舌了半晌,才想叫出来,结果被志乃一把捂住。水月翻了个白眼。才明白过来,真天真。这世上谁能让他心不甘情不愿但还得跟,谁能让鹿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火影敞开自己的命,谁能让鸣人不问缘由也要等。

打架都能笑的,也只有灵魂深处的印记吧。

从北刀执意要赴这个约起,水月就知道,遗忘和分别,终究是徒劳无功的。

但凡他俩活着,怎么能不见。

这么一想,他微微一笑,大声加起油来:“北刀!加把劲,宰了这小子我们今晚加餐!”

周围顿时摔倒一片。

“胡说八道!”牙马上就跳起来,“鸣人!干了他丫的!”


鸣人当然没有松懈,对上北刀他悠闲不了。北刀速度很快,平时出任务时,未免招惹无端是非,他只用体术,只出刀。现下不行,对手是能挑忍界的忍者。很多忍术北刀已经忘了,但如何结印是印在身体本能之中的。

北刀一手握刀,单手结印,霎时间两个火球夹着一道雷形成火龙吐珠之势朝鸣人直奔而去。

鸣人没有托大,他双手结印,顿起飓风,风火一相逢,火焰顿消,轰然一声炸响。两人快到只能在旁人眼中留下残影。这种打斗,就算想插手也插不进。火光映红了草丛中的一堆人,像盛世炸开的烟花。

“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这样的场面了。”

牙情不自禁地赞叹。

水月凉凉道:“怪谁?”

“肯定不是怪我们。”

“谁也不怪。”

正这么说着。身后却传来一个懒懒的声音,然后两个人的脑袋被按了下去。旗木卡卡西眯眼一笑:“哟,不好意思,我迟到了。”

志乃道:“不缺席就好。”

缺席的人,还是有那么几个的。

战场无情,又不是神,老祖宗都能一去不返,何况是他们呢。分别总会到来,不过是希望它来得慢一些。

“我曾经想将他藏起来。”水月道,“去谁也不知道的地方。当一个普通的人,谁也不认识,谁也管不着。”

反正当北刀醒来时,他什么都忘了,宛若新生婴儿。宇智波的标志,一双眼睛已恢复原状,水月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只要人活着,其他的就是上辈子的事了。

“那他怎么是这个样子。”牙指了指战意正酣的两人。普通人揍起人来可没有这么狠。

水月哈哈一笑:“天性。”

佐助的剑已经损坏,凑巧他们住的村子有个铁匠。水月见佐助虽然不记得,却总看着残剑发呆,就托铁匠把剑修补一下。神剑岂是能随意修修就好的,所以水月不过是想弄把玩玩的,好哄人开心。

不料两个月后,那铁匠神神秘秘喊他去,一拉布帘,满屋光彩。水月一怔。就听铁匠大笑道:“凑巧我手上有好料,听说是天上的石头。你这剑那么好,我想了半天,干脆把它熔了,重新锻造了一把刀。怎么样?”

怎么样?

当然很好。

它刀刃薄如羽翼,吹毫即断,简单秀丽,挥舞起来满堂溢彩。有些像原来的剑,却更轻便和狂放。

水月将它拿起,久久无声。

终于只能说:“很好。”

是他想错了。残剑再残,也不是普通玩具能比的。

佐助果然十分喜欢,他当初醒来时,水月没告诉他名字,他也想不到去问。他仿佛对过往一切毫不在意,只在摸到刀时,眼里才有光彩。

久而久之,他渐渐也恢复了一些,村里呆不住了。在佐助替村民教训了一帮贼子后,他声名渐往外。

水月托铁匠给佐助铸了个面具,出门时戴。


一年后,北地北刀,声名渐起,逐渐流传了开来。


“他拿起那刀时。我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水月看着战至一处的两个,如是道。


旗木卡卡西沉默了一会儿,方说:“这是他的命运。他的选择。是好是坏,也该他自己承担。我们无法把控。”

就像鸣人一样。

卡卡西曾以为自己要费很大劲制住鸣人。但并没有。他已独当一面的弟子在失去佐助后,一度陷入了迷茫。

“他说不要我了。”鸣人看着卡卡西,看上去不知道是难过还是疑惑。“老师。”他道,“我留他到底是不是错了。”

就像鼬要他报仇,大蛇丸要他走,鸣人让他留下。

究竟有没有人想过,最初的时候,佐助想要的人生是什么?

很长一段时间,鸣人都陷入自我辩驳中。


他很冷静,将村里事务处置得很好。可在朋友看来,却几乎等于疯了。鸣人不能听到宇智波三个字,但凡听到,便开始发怔,嘴里喃喃自语。

直到有一日,鹿丸陪鸣人去一个大名那谈事情,经过庭院时,那里有个玉雕细琢的小孩,眼睛比星星还亮。鹿丸心里咯噔一下,立马就去看鸣人。

鸣人果然挪不开视线。

那孩子天真无邪,玩了会球,便一头扑在前来寻他的家人怀中。“哥哥真好。父亲说你给我买了糖心丸子。”

娇稚童语撞进鸣人耳朵。他心如受撞击,怔怔站了会儿,忽然笑起来,一边笑,一边道:“我懂了。我终于懂了。”

说着说着,却忽然落下泪来。

没有嚎啕,只无声落着泪,伤心至极。那眼泪烫得很。

是他错了,却没有错在留下佐助,而是怀疑自己。鸣人哭,是因为他才发现,其实是自己一直没有明白佐助的心。他心中难过,道,佐助,我才明白你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可惜不能让你知道我的心。我这么笨,你果然还是别要我了。


这一场后,鸣人沉沉睡了一觉。再醒来,朝阳如初,万物都无限好。他终于什么都忘了。


“后来,便不再在他面前提起。”鹿丸不知道何时也过来了,语气平平,“只是偶尔有被他听到的时候,他倒也没有很在意。我也不知道是他放下了,还是疯的更厉害了。”


只是这些已不必深究。


刀光雷影间,鹿丸等人忽然站直,眼中透出震惊。


震惊的人却不止是他们,而是握着刀的人。


北刀握着刀,鸣人握着他的手。而那刀一头却没入鸣人心口。北刀震惊半晌,失控道:“你疯啦!”他不过一刀送去,鸣人完全可以躲,谁能想到对方不闪不避凑上来让他捅。


鸣人呛了口血,却道:“我想过这一战该怎么好。不能对你留手,又不想和你至死不休。想多了,就反而没有反应过来。不是故意输你。”


话说完,手一松,就倒了下去。


北刀一把接住人,一时反应不过来。


牙要冲出去,却被鹿丸按住。辅佐沉着脸:“让他去死。”苦肉计用的一溜一溜,还挺能耐。


本来很精彩的一仗就因为某人开小差,以受伤倒下收场。

果然符合鸣人风格。

意外性第一。


北刀走了,顺便交了任务。大意火影太厉害自己打不过请另请高明不过这高明估计会死更惨云云。

他打也打了,捅也确实捅了。那大名只能乖乖付了报酬,没多久家里后院着火,值钱的就全烧了。可谓赔了夫人又折兵,下场比较凄惨。


躺在医院的人听说后,乐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有人抱着手臂道:“你有病啊。”

鸣人枕着脑袋:“这叫化干戈为玉帛。”

牙翻了个白眼:“你看他来不来看你。”早走了。

“我不用他留下。”床上的人却说,“这样挺好。”


北刀问过鸣人:“你想招安我吗?”

鸣人道:“不,我要是输,一定不是为了诈你。天下这么大,你可以走。你要是想起我,就来找我。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来,我都陪你。”

北刀心中一阵动容:“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这个问题,他很想问,也很想替从前的宇智波问。因为他听说,鸣人对宇智波也是掏心掏肺,只是看的很紧。他也听说,那位宇智波末裔,虽说是木叶的英雄,却活得很不痛快。

鸣人看着他,轻声说:“你若下回来,我再告诉你。”


鸣人送北刀离开,看着他与水月一行消失在远途。


“你竟然肯放他走。”

“没什么不肯。”

“你当他是谁?”

“是谁都好。”


这一生,有的事他可能想得起,也可能永远忘记。但过往如云烟,何必去执着。未来那么长,不如怜取眼前人。


第七代火影,年轻任职,为人宽厚,受人尊崇。

他心里有一个人。

他希望他好。

不但自己爱他,也有别人爱他。

他应当值得天下最好的。

有亲人,有朋友,有爱他的人。

也有他爱的人。


后来,北刀之名愈胜,而木叶英雄碑上,宇智波三个大字,也从未被人遗忘过。火影励精图治,却未娶妻,只是偶尔深更半夜或是烈午娇阳,总有老友造访。又是一年月明时,鸣人笔一顿,笑着看向身后拿刀背抵着他的人。

“你又来杀我啦。”


“错了。”身后有人环住他,碎发扫在火影脸上。“这回,是我赚够了钱,来娶你。”


“你嫁不嫁?”



END



北刀篇完啦。

请拿评论砸我。眼睛是因为佐助相当于重生,原先瞳力没有了,从前的招式也忘了。如果还能再用,那他第一时间就会明白自己是谁。至于鸣人有没有恢复记忆,心证233。对了关于佐助当年,没有隐情,只是他虽然厉害但旧伤很多所以战场失手。为什么安排这么普通的死法,是觉得,他也是个普通人,再怎么不情愿不想承认,但死在战场上是一种很大可能性(突然想到很久之前的As time goes by,老文,很虐,简直是鸣人看着朋友团灭。有兴趣可以重温。)

江湖再见(保不齐挖坑你们很熟悉我德行了,有点想写古风哈哈说不定下一秒就不想了)。

爱你们哦。


【无责任番外】


这事在北刀离开没多久。

不得不说鸣人心机的令人发指啊!

他成功放走了北刀的人留住了他的心。

北刀这个人,说可爱点就是你不让他干什么他偏要干什么。自后来起重活两年就单身了两年的北刀有一天晚上忽然从梦里惊醒,就那什么了!这是他从前到现在都没有过的啊!

北刀掀着被子看自己,一脸沉思。是该装作不知道还是嫁祸给水月,这是个问题。出了这档事他半夜就睡不着了,睡不着就爬起来吭哧吭哧擦刀。那刀越擦越亮,他这心头火越烧越旺。呸,刀一扔,不干了。

他想老子这是头一春,竟然栽给个开过花的。但北刀又想,不知道宇智波佐助是什么样子,好气啊,要和别人老相好比,他委屈。

于是这中间很长一段时间,北刀都没去见鸣人。鸣人说得好听装得大义心里其实抓耳挠腮急的不得了,他想诶老子就大方点笃定这小子看自己不是没感情啊,怎么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其实北刀自个儿去打听这个宇智波佐助和鸣人的野史去了,听了满肚子醋回来。什么天下无双,合则两利分则两伤。什么天生一对,苦心追人数十年,一朝生死心都碎。啧,那叫一个浪漫啊。

野史提供者看他:“你也爱慕火影?可是你戴着面具,他可能不喜欢。火影老相好容姿端丽,世上很难找出一个的。要不你面具摘了我看看?”

北刀扭头就走:“不摘。”

哒哒哒跑到河边,觉得自己长得也很不错的。看他这风霜吹的,肯定比宇智波那个小白脸强,有男人的气概。

又有人说:“火影应该喜欢温柔点。听说他老相好很暴躁,动不动家暴。”

脾气?

北刀自认很讲道理。他拿着刀,踩了个山贼:“你好好做人,我就放了你,好不好?”

山贼连连摇头:“不不不,我愿意给大人当手下。”

北刀眉毛一竖:“走不走?”

山贼吓死,连忙说走走走。

北刀又问:“我讲不讲理。”

山贼道:“讲讲讲。”

北刀这才满意。

 

他长吁短叹,被水月看见了。水月问他怎么了。北刀这个糙老爷们儿说哎铁树开花他这心竟然好像喜欢了个人。可对方有相好了。相好还特别优秀,可能很难比。

水月大惊,问是哪个王八蛋。

北刀就指了指东边,说是个村长。

想明白的水月:“………”

哦,是这个王八蛋。

北刀说,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比过他老相好。他倒没那么小气非要争个一二。最多允许鸣人怀念一下对方。不过那个鸣人好像也不是很怀念他。

水月无语了半天。

北刀在那想,怎么样有一点他能比宇智波强呢?起码得对方没干过的。

水月给他出主意:“你可以娶了他。”从前宇智波佐助可没干成这件事儿。

北刀眼睛一亮,对啊,他狠狠抱了水月一下,夸他可真是大宝贝。

那娶人得下聘,下聘得有钱。

于是很长一段时间,北刀又晾了鸣人很久,鸣人愁地快秃了。悄悄去问水月,才知道是这么回事。


后来北刀攒了很多老婆本,一脸“哥有钱”的模样问鸣人嫁不嫁。

那个人笑得眼睛都瞧不见了。

“嫁嫁嫁。”他说。“等你娶我很久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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