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佐】正邪不两立（08）
一半在公司一半在家里的文稿【
睡不着的教主表示需要泄泄火。
原谅如此短小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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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或许是因为水月的话，又或许是别的甚么，向来安枕无忧的教主这晚没睡好。
他今天用过些饭食，早早就躺了下去，闭上眼却云里雾里做了个梦。
梦里他正在打坐调息，大门却突然被人撞了开来，一直在他眼前晃的小兵蛋子惊慌失措地朝他喊道：“教主，武林盟的人攻上山来了。”
慌甚么！他呵斥了一句。随及起身。一道剑光挥过，小兵蛋子悄无声息倒在他面前。他的老对头笑吟吟踏进门来，手里拎着把剑，剑上还滴着血。
“教主可好？”鸣人说。
他好，他当然好，他没有一刻比现在更好。佐助将视线从小兵蛋子身上移到鸣人身上：“想不到最终忍不住挥刃相向的人是你。”
盟主笑了笑：“我也没想到你居然会信承诺这种东西。”
佐助也笑了：“确实。我们都错了。”
一个本该遵守信条的人没有做到，一个不该信的人却信了。
教主就不再多说废话，飞身便朝对方寒光凛凛的剑尖迎了上去……
佐助腾地一下翻起身。
“……”这到底是个梦。
他坐了会，下床走至窗边，放了一室清辉进来，外头的梅花开了，幽幽地香。他发了良久的呆，这才慢慢缓过神来。自任教主以来，他已经很久没有做梦了，这个梦，还真是新奇。
之后，由于白天练功太多，做的梦太糟心。外面天还暗着，佐助却精神亢奋，毫无睡意。
睡不着……
这，实在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都怪鸣人，教主阴恻恻地想。
第二天清晨水月来找佐助，一进院子就吓了一跳。
佐助负手站在梅花树边定定地看着他，地上是一地残花。
“……”
水月咽了下口水，小心翼翼绕着走过去。迟疑道：“教主一宿没睡？”
佐助纠正道：“半宿。”
水月心想，这半宿和一宿也没多大差别。合着你这是练了一晚上功呢。便问：“教主是有甚么烦心事吗？”而后腹诽，这可真是难得。
“烦心事倒没有。”佐助眨了下眼，垂下视线，慢慢捻动着手里的残花，“我只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他淡淡道：“似我教中人，一味地去遵守某些不成文规定，似乎有些傻。”
昨晚鸣人没有睡好。
他翻来覆去在床上烙烧饼，迷迷糊糊中，总觉得脖后凉凉的，像有人架了把刀在那，又或者是冷芒透背，很中扎心。半梦半醒中，他仿佛看到佐助站在他面前，破天荒穿了一身白衣，散着头发，神情凉薄，冷淡地问他：“盟主，你骗我骗的开心吗？”
这么挣扎着，他到底是没有醒过来。第二天鸡鸣一过，盟主一睁眼，摸了一手的冷汗。
他仔细想了想梦里的教主，黑了脸。
真特么像个白无常……
然后他又觉得背后发凉了。真是奇怪，今天天气明明很好。好到他一推开门，就有穿着粉白粉白的衣裙，戴着粉白粉白的簪子，拿着粉白粉白鸳鸯剑的小姑娘，顶着粉白粉白的脸颊，来邀请他出去看花。
“……”盟主沉默了一会，突然捂住了肚子，“啊哟，吃坏了肚子，我要去如厕。”
这么说着，借厕遁跑了。
粉白粉白的小姑娘气红了粉白粉白的脸。
其实她真挺好看的，天真烂漫，年轻可爱。可偏偏盟主不喜欢。他喜欢火辣一些的。比如当年那个只因他多看了两眼就‘轻轻’扇了他一巴掌的翩翩姑娘，又比如那个喜欢作死去惹他结果自食其果的教主。再比如他其实知道翩翩姑娘就是教主。
盟主混迹江湖二十多年，少年时也曾爱慕红颜。但英雄爱红颜，似乎只是话本中常见的戏码，他效仿效仿，便在这漫漫江湖岁月中，逐渐便对情爱失了兴趣。从初出茅庐的少年，到傲世群雄的盟主，这中间，失去的不比得到的少。
而这世上有甚么事情比他两次看中同一个人更来得巧合呢。
这就是缘份。
不打不相识的缘份。
要说还有甚么事能让他提起十二万分的兴趣，便只有教主一个。长得好看，脾气又差，功夫还高。还有甚么能比和他打一架再喝个小酒更有趣的。没有了。
鸣人一边如厕一边想着昨晚白无常似的佐助，郑重考虑起了那根中间线的问题。
当初这个协议虽然是为了暂时停战，如今看来，反倒是一大阻碍了。以前还能有个架打打，现在连正大光明去叫嚣都成了问题，放个火烧个厨房还得铺垫一下。确实麻烦。
关乎江湖历史的事，就这样被人在茅厕考虑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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